第二百五十六章 江南博懟墨北奕(1 / 2)

江南博伶俐地拿嘴叼住,可勁兒咀嚼。

那副嘚瑟的張致,把個墨北奕氣得憋青了麵皮,登時朝他揮起拳腳,雖不算狠戾,但也說得上往死裏過招了。

離期看著文弱,實則是個練家子,隻是交情尚淺,不好摻和他二人的事故,更別提就此調停,唯沒事人般,品啜盞中清茶,似是旁觀戲班子的拳腳雜耍。

此情此景,落在阿誠眼裏,好不諷刺!他有心想要製止也不能的,雖是他們幾家用慣的人,但做奴才的,斷然不可越過去攔阻,更不好央著離期搭把手,隻得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直冒汗,坐臥難為。

好容易各自擊中不愛的一處,江墨二人堪堪停了下來,那架勢,貌似歇好了還欲杠上一輪。

阿誠暫且安心,各自遞上擦汗的帕子,小心伺候著。

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墨北奕無有心思理會,江南博則冷哼一聲,棄嫌道:“離大是自己人,你有話直管說,很不用鬼鬼祟祟的,倒教人覺著我們中原人小器。”複又添上一句:“從前看你小子甚是爽利,到底換了個主子,也學得個哼哼唧唧的酸餿做派,小器得狠呀。”

墨北奕才要發作,離期緊著將盞飲子與他,笑道:“這是我們南奔的冰茶治法,才看見牛乳子糖和花生等小食,且冰塊是現成的,忍不住技癢,就做了幾盞,現在吃滋味極好不說,還可填補氣力。若能得些新鮮的椰子,取出椰漿,愈發鮮甜。”

江南博沒等他說完就痛快吃下,喜歡道:“比胡辣湯還要香得緊,又透著股沁涼,給某人下火正好!”

墨北奕倏地扔下茶盞,得虧阿誠機靈,趕忙接住,好說歹說:“郎君,這可是人離郎頭回敬您的冰茶,將將灑了一半兒,不好給人沒臉不是?您拿穩些,好生吃了再理論旁的。”他隻得咬咬牙,就著阿誠手裏的半盞,一飲而盡方罷。

阿誠又緊著同離期分說:“今日的事故,教離郎見笑了,倆主子時常愛胡鬧,我們做奴才的都看慣了!”

離期同他倆相處時日尚淺,尤其是墨北奕,還未謀麵就聞得其不足之處,再看他行事,也是個喜怒形於色的,倒也坦蕩蕩。隻吃虧一件,每每被江大扼住七寸,又有些文人的扭捏,遇事稍欠機辯。那副憋屈氣惱的張致,莫名地引人發笑。反觀江南博,其言談舉止甚是爽利,雖然偶有偏頗之處,卻拿得住道理,站得穩腳跟,回回硬氣得狠,頗合乎自個兒胃口,心底不由親近許多,故而同阿誠擺了擺手,並不在意。

墨北奕當著離期的麵,被江南博鬧的賠盡一身的風度,也沒好意思,直道:“本該與你設宴款待,可誰知竟竄出個大馬猴,委實沒了興致,改日必當與你描補。”他邊說邊剜了江南博一眼。

離期跟著客套:“墨郎才是外道,我本就打算在此長久安置,破費的時日還多著哩,不急在當下。”

江南博:“可不嘛,他跟上官姑娘的喜酒定是少不了你的。”

墨北奕饒有涵養,亦無可忍耐,指著他鼻子說道:“你說夠了沒?當真以為我沒有氣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