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話並非沒有道理。
因為此刻莫逍的樣子除去頭頂沒有戴著狗頭,身上的穿著沒有那麼樸素外,剩下的一切都如同狗頭一般。
他們二人麵對麵蹲在地上。
這裏既非躲避風雪的良地,又非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地。
這裏僅僅隻是一條被白雪覆蓋的狹窄路。
兩人就這樣麵對麵的蹲著。
“你覺著我這樣的姿勢如何?”
莫逍麵帶笑容的問道。
從狗頭的眼眸看去,他好似笑的很隨意,又很舒服。
從人性的角度分析,這樣的笑容明了他接納了你。
“你很不錯。”
“因為我做了與你一樣的動作?”
“因為你的性格。”
“性格?貌似我們隻相識了不到半個時辰。”
“可是我與你父親相識超過了二十年。”
“又是我的父親?”
“你肯做這樣的動作豈非就是想要知道你的父親?”
莫逍不話了,他稍微動了一下身體,畢竟這樣的動作他還很不適應。
“你認為獨孤連城怎麼樣?”
狗頭這次話很認真。
“他是我師父。”
“我當然知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那他為何不對你明你的生世?”
“很重要麼?”
“殺父之仇。”
“我的父親已經死了?”
“獨孤連城應該清楚。”
“唰…”
狗頭完全沒有反應。他也沒有看的出來莫逍的劍是從何而來。
狗頭的喉嚨原本已經不流血了,可是現在,又開始血流如注。這一次,比剛才刺入的更深,哪怕在多那麼一丁點,狗頭就應該一命嗚呼。
“你在與我開玩笑?”
莫逍聲音冷漠,他已經站起了身體,手中的軟劍還插在狗頭的喉嚨。
狗頭一動不動,傾斜著眼睛看著莫逍。
“到底如何?”
莫逍冷漠至極。
“這一次雲老爺子可有活路?”
狗頭的聲音略有沙啞。
“沒有!”莫逍回答的幹脆。
“嗬嗬…”狗頭不顧喉嚨處的傷口,笑了起來。
“為何發笑?”
“你真的很好。”
莫逍皺眉,手中的軟劍慢慢放下。
狗頭接著道:“因為你真的與你父親很像。”
“他已經死了。”
“你知道?”
“剛才你給我聽的。”
狗頭也站了起來。他隨手中地上抓了一把冰涼的雪,又隨意的敷在喉嚨處的傷口之上。
他的眼睛還在笑著。道:“你的父親是九樓西。”
“下第一刀?”莫逍的神態並沒有改變什麼。
畢竟任誰被一個剛才結識,又或者都不算是結識的人告知你的父親是下第一刀時他都應該保持懷疑。
“你不相信?”狗頭有些不理解。
“我為何要相信?”
“你與他一樣都做事決絕。”
“做事決絕?”
“雲老爺子必須死!”
“這有什麼關係?”
“可你馬車中的美人兒是雲老爺子的孫女。而是是最寵愛的孫女。”
“九樓西也這樣?”
“你應該稱呼他為父親。”
莫逍撇了撇嘴,並不是很樂意的樣子。
“你還是不相信?”
“我為什麼相信?”
狗頭沉默了。這件事情是他們十二星相自作主張。可是現在結果卻不太好。
莫逍跺了跺腳,將沉默的狗頭從低頭沉思中喚醒。問道:“你們如何知曉雲老爺子的事情?”
狗頭的眼眸閃爍了幾次,最終他也沒有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