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有很多種方法。
醒,也同樣有很多種方式。
就如同你疲倦到了極致,雙眼不由自主的合上,躺在家中的床上或者炕上,伸一個懶腰,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而醒,醒來時轉頭看向窗外,是一個豔陽,再將頭轉回來,自己心愛的人就在身旁。
這隻怕是最舒服的醒。
而最難受的是,當你心情不好,遇到挫折,哪怕是親情,愛情或者友情,又或者是你未來的事業,這樣隻怕是要喝酒喝到爛醉,喝到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中睡去。
又迷迷糊糊中醒來。然後一拍腦袋,問題依然還在。而且伴隨著頭痛欲裂,頭暈腦脹,恨不得割下這頭顱送給豬頭讓他下酒菜。
這種醒,是最痛苦的醒,與其醒來,還不如不醒。
至於被人下藥迷暈,當你醒來之時,也同樣頭腦暈沉,這是副作用的緣故。
而莫逍很不走運,他的醒來,就是被人下了藥。
而他同樣頭腦暈沉無比,自己有些茫然無措。
睜開眼睛,居然是黑夜。
但是燈火通明。周圍人來人往。
猛然間,莫逍心中驚恐萬分,冷汗直流。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東西。
一盞兔子孔明燈。
他此刻醒來的地方居然是那一條寬闊的大道盡頭?
左右各有一條岔路。兔子孔明燈就在前方人群。
莫逍心中緊張萬分。他一直盯著一個地方。
上一次這個地方那絕世美女轉頭盡然是雲岫?
果不其然,沒有讓莫逍久等。一切的一切仿佛正在重新上演。
那個地方的人群中,突然有一張麵孔轉過,回眸看向莫逍。
這一次,居然是那個臉上有酒窩的少女?
她的真麵目?
莫逍很確定下一步自己將要踏上左邊的岔路。
他不甘心,所以他閉上了眼睛,向右走去。
當他踏出第一步之時左邊的岔路這一次徹底變為了黑暗。
沒有一絲燈光。
這樣一來,右邊岔路上的燈就變的刺眼了一些。
莫逍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眼望去就看到了同樣位置的同樣房屋。
門庭同樣開著。酒香,肉味源源不斷的傳出。
莫逍如墜深淵,心中既恐慌,又感到莫名氣憤。
這十二生肖如此看不起自己,居然同樣的把戲要玩兩次?
他不由的加快腳步,他的手已經放在腰間,這樣一來,他可以用他最快的速度將劍抽出。
隻要抽出了他的劍,他相信,即使是那位龍兄在一旁,他也必定不會如同上一次那樣束手就擒。
當莫逍踏進這間房屋中時,條件反射一般,他楞了一下,如同上一次一樣。
上次的房屋是典雅,高貴的典雅,莫逍都忍不住不想破壞那裏氣氛的典雅。
而這一次不同,這裏破落,而且相當破落。
除去裝點門麵的房屋之外,其內部居然沒有一張完整的桌子,沒有一張完整的凳子。
莫逍的手還在腰間。
房屋中同樣有人。
隻不過不在靜謐,而是大聲喧嘩,大聲行酒令,著粗話,本就不完整的桌子被他們拍的“啪啪”直響。
莫逍這一次大搖大擺,坐在中間。整個房屋的正中間。因為他的手依然放在腰間。
當莫逍坐定,旁邊不遠處的桌子上,一個壯漢,赤著上身,一條腿踩在凳子上,一隻手不住的拍著桌子讓另一個人喝酒。整個房屋中就數他嗓門最大。
“你這年輕娃兒,要喝酒自己去取,要吃菜,自己去做,酒菜錢隨意給,你家大爺沒時間搭理你。”
那壯漢頭也不回,嚷嚷著道。
莫逍驚恐的心稍微有些放鬆,這樣的進展總算對於上一次有了區別。
“你可是十二生肖其中之一?”莫逍的聲音如同深水炸彈,話音一出,房屋中頓時寂靜。
安靜的就像靜止一般。
“娃兒,趕路辛苦,何不先吃酒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