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普通人也許已經生兒育女,展現著母愛與相夫的光輝,展現著女人熟透誘人的芳華。
而她,氣質依然高貴。
當莫逍看來之時,她僅僅是峨眉淡掃之下,就讓原本寂寞孤獨的莫逍心中又燃氣了對生活的希望。而如果她願意一直用平靜的眼眸看著別人,那別人一定會為了她拋頭顱,灑熱血。
現在,莫逍看的更是肆無忌憚。
隻見她穿著得體,雖然都貼在了身上。
但是,那一件繡著金邊,藍白雲之下,一盞明燈熠熠生輝的白色袍子,外表還套著一件紫色輕衫。都一如既往地的顯示著她的與眾不同。
莫逍看著看著笑了起來。
很莫名其妙。
但是,那站在馬車之前的人卻沒有表達對莫逍突兀發笑的不滿。
他們本就相識。
莫逍目光中帶著笑意,他將頭縮回到了車廂,然後躬身推開車門,道:“上車來,我載你一段路。”
這是一句很簡單的話。
但是,這也是一句很有感染力的話。
換做是誰,當他聽聞到了這樣很有力的話語,並且現在身處這樣一望無際的冰雪地中時,麵對這樣的提議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的。
但是,誰知此人嘴角一撇,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腳步便又開始了向前。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剛才有人在話。
莫逍有些意興闌珊的道道:“難道你變作了聾子?”
這句話的殺傷力顯然比剛才那句話更大。
此人的手忽然握起了腰畔的刀柄,她的刀有刀鞘,刀還在刀鞘中就感覺到了刀的鋒利。而她握刀的手已凍得比魚的肉還白,但動作卻仍然很靈活。
莫逍又笑了,接著道:“原來你還是你,並沒有變作聾子,那麼為何裝作不認識我?為何就不能上來喝一口上好的杏花村?這一口酒對任何人都不會有害處的!反而在這冰雪地中,更能讓人的身體暖和一些。”
此人忽然道:“你不覺著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前往莫王府是件好事情麼?”
他居然會這麼樣一句話來,莫逍的身體僵住了,他的思維也僵住了,更何況他還掛在臉上的笑容。
良久,莫逍渾身一鬆。
僵硬的臉上帶著已經僵硬的笑容,還有他並沒有笑出來的聲音道:“我隻是請你喝酒而已。何苦這般讓我無地自容?”
此人道:“不是我自己買的東西,我絕不要,不是我自己買來的酒,我也絕不喝,不是我自己的朋友,我也絕不多話,你是個例外。因為你居然可以從容的割下雲泊林的頭?”
莫逍道:“你當真不喝?。”
他並沒有糾結此人的話語。因為,此人正是當日雲泊林壽宴之中,那明媚照人,連一劍山莊少莊主顧魏坤都不放在眼中的那個女人。還有就是,雲泊林臨死時讓他不要輕易招惹的那個女人。
女人道:“不喝。既然你已經明白我的意思,那麼你走吧。”
莫逍認真的看著此女人,他沉默了很久,忽然一笑,道:“好,我走,不過,你我總算是相識一場,他日再見之時,可否賞光一起喝上一杯?”
女子忽的瞪了他一眼道:“好,到時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