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之所以能活下去,也許就因為永遠有個“明”。
“明”是一個希望,“明”又是一個永生。
我們總是寄希望於“明”。
所以,現在的何琴琴同樣如此。
當何琴琴抬頭仰望星空中的月亮時,無意間看到了她自己屋子窗內的燈光。
她心裏竟莫名地泛起一種溫暖之意,就好像已回到自已的家一樣。
“但這真是我的家麼?這不過是家客棧的屋子而已。”
何琴琴長歎了口氣。
她永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真正的有一個自己的家。
也同樣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
至於昆侖?早就在她見到莫遙之後被她拋擲於腦後了。
在昆侖,唯一讓她有所牽掛的就是自己的父親。
除此之外,別無它物。哪怕是她現在身上穿著的衣服上還印著那個藍之上一盞青燈的圖案,她同樣對比不屑一顧。
當何琴琴邁步剛走到門口時,他就就聽到了屋子中有人。
而是這個人是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平白無故的自己的臥室怎麼會有男人?
莫非如同自己所想那樣?有人破門而入要求婚於我?
想到這裏,何琴琴卻是聽到屋子中的這個人在慢聲長吟“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何琴琴呀何琴琴,原來你叫何琴琴?”
何琴琴這時,全身都驟然緊張了起來。
這個聲音,的的卻卻就是剛才在自己窗邊傳來的那道既溫柔無限,又關心至極的聲音。
何琴琴想也不想,瞬間翻身跳進屋子,大叫道“這個鬼,你到底是誰?你終於還是露麵了!”
桌子上放著的盛滿了“河套王”的酒壺已空了。
而是一個人,一個男人。此刻居然就堂而皇之的坐在剛才何琴琴坐著的位置。
他穿著套白布衣裳,滿身都是雪白,幾乎找不到一絲的汙垢和線頭。
他的腰間隨隨便便地係著根布帶,腰帶上隨隨便便的插著把刀。
他使刀。
何琴琴的眼睛沒有看向這個男人,而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腰間的那柄刀。
而這把刀要比普通的刀短了很多。刀鞘是用皮革所製,但是其上麵又渡了一層白銀一樣的東西,雖然有些非常陳舊,但卻還是比他那雙靴子新些。
他的腳翹得很高,鞋底上有兩個大洞。
何琴琴二話不飛起一腳,踢在了這個人的鞋子上,並且板著臉道“你是誰?又懶又髒,誰叫你坐在我剛才坐的地方的?”
坐在那裏的人歎了口氣,喃喃道“我這個人最是幹淨不過,上上個月我才洗澡,在這裏,居然這個女人我髒……”
何琴琴看著搖頭晃腦的這個人,再也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
不過,隨即又立刻又板起了臉,快速的伸手,一把將盛著“河套王”的酒壺奪過來。並且厲聲道“你快給我起來,好讓我看一看,到底是何方的神聖?”
那人手中的酒壺雖然已經被何琴琴奪下,但是他的手還保持著剛才舉起拿酒杯的姿態。
何琴琴看著他的樣子道“你這個樣子看似很傻,並不是很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