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
“是的,閣下。”聽到老板的召喚,亞當斯趕緊挺直身體回應道。
“我想約之前見過的那幾位石油掮客下個月再喝杯茶。”萊納德的笑容就像看到食物的獅子,“我覺得我們的協議可以再調整一下。”
“明白了,閣下。”亞當斯一絲不苟地記錄下來,作為伯爵最信任的秘書,他在多年的工作中從未發生過遺漏和錯誤。
“約會的時間,就定在我和肯尼還有胡德打完牌之後。”伯爵不願意浪費自己在人脈上的資源,這時候多了解一張對手的底牌,獲得的可能就是上億的利潤。
“邁克爾。”
“請吩咐閣下。”管家納爾森時刻保持著嚴肅的態度。
“請為我們準備美酒,為這個帝國的落幕幹杯。”
勃艮第陀曼酒莊的山柏紅葡萄酒被倒入酒杯,63年釀造的酒液色澤明豔而不媚俗,果味清香口感純粹。
伯爵舉起酒杯,示意對麵的兩人:“敬帝國的毀滅。”
幾百名攝像師扛著設備,圍堵在共和國院會議的場所外,等待發回最新的事態報導。
在這裏你可以看到全世界所有知名電視台的標誌。
手持話筒的記者們像暴徒一樣和憲兵們糾纏在一起,不斷嚐試著更靠近會場。稍有糾纏周圍的攝像機便會直愣愣地懟過來,試圖拍到一些刺激人的畫麵。
經曆過淪陷和榮耀,見證過無數曆史的紅場上也有數萬人在那裏聚集,他們沒有什麼抗議的活動,隻是沉默地等待著,等待著那扇大門開啟,等待裏麵的人出來,告訴他們這個國家最後的命運。
在不遠處另一條安靜的街道,弗拉基米爾正看著麵前燒毀的大樓發呆。
他曾是這裏的一員並為此而驕傲。
可在這個國家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這裏。
他被調往德國,請求回歸的申請無人回應。
當他違反紀律私自返回的時候,這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你不該回來的!”維克多從建築的陰影裏走出來。
弗拉基米爾看著這個男人,過去一年裏他從邊境的駐紮部隊裏走私出去無數裝備,而那支部隊的最高長官就是眼前的維克多.奧爾夫斯基上校。
“你不該回來的!你會毀了切科夫所有的計劃!”維克多走上兩步低聲重複道,“你不該表現出你對這裏的感情,你必須讓他們以為你和他們是同一類人,都是腐敗的蛀蟲。”
上校抓住衣領把他拖回陰影中:“你是切科夫最後的希望,他把最幹淨的財產都留給了你,你不能讓他失望!”
“去找你的盟友,相信切科夫,等待時機。”維克多卡著弗拉基米爾的胸口,額頭青筋暴起,用力壓製他的反抗,“你需要更多的幫手,來打敗那些蛆蟲接收蘇維埃的遺產,不要讓我們失望。”
“這是背叛,這是戰爭!”弗拉基米爾用力咬著自己的衣袖,把吼叫悶在咽喉,“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我會掌握這個國家,然後不管他們是誰,我都會找到他們!我會給他們神聖的戰爭!”
維克多看著對方扭曲的臉龐,好像聽到了西伯利亞林區裏饑餓棕熊的咆哮。
過了一會弗拉基米爾冷靜了下來,他搓搓自己的臉,露出一副貪婪惡心的微笑:“我的上校,記得在你駐地附近還有塊油田?我正好有筆好買賣和你談。找個地方喝一杯?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