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伏特加驚呼一聲,急忙朝琴酒跑去。
琴酒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默默用手撐著身體,然後從地上站起。
一直到最後,他臉上的表情都一片陰沉……
“琴酒,到底怎麼回事!”白瀾冷冷看著琴酒,表情依舊冷漠,眼神中依然帶著難掩的殺氣。
琴酒沒有去看白瀾,隻四處在地麵搜尋了一番。伏特加跑過來扶他,卻被他推開了。
伏特加隨著琴酒的目光朝地麵望去,一下子就見到了之前被琴酒丟棄的黑色帽子。伏特加趕緊跑過去撿起,將之遞給琴酒。
琴酒戴上黑帽,偷偷把口中的血水吐掉,又擦了擦嘴邊溢出來的鮮血。
臉上傳出來的痛感仿佛像一道烙印,印在他的左臉,散出一陣灼熱感。他已經輸了,失敗者根本沒有平等交流的權利。
然而,琴酒的驕傲卻不允許他將頭顱低下。他不願在白瀾麵前露出低人一等的表情!
於是,他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朝自己的那輛黑色保時捷走去。他的表情冷漠著,殘存著一絲震驚過後的落寞。
“我知道,你絕對有什麼原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她!”白瀾雙目泛紅,他完全不願相信琴酒會做出這樣的事。琴酒越走越遠,白瀾又朝他的背影喊了一聲:“是組織?還是組織裏的某個人?”
琴酒的身形微微一頓,頃刻之後,他又恢複了正常,繼續朝黑車走去,平淡說了句:“她是叛徒。”
依舊是這句用來推脫的話語,依舊是這種風輕雲淡的表情……琴酒並沒有將事情經過說出,而是上了車,同時把車門關上。
“誰說的!誰說她是叛徒的!告訴我!”白瀾狠聲說著,他的聲音泛出滲人的冷意,敲在人的心底,欲讓人心就此冰凍。
琴酒沒有回答,隻朝駕駛座上的伏特加吩咐了一聲。接著,黑車就此離去。
“我會把那人找出來的!琴酒,你放心,你瞞不住我!若讓我發現,我必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白瀾朝著車子大喊,話語似從九幽之地傳出,散在空中,威脅著世上一切的生靈。
這是他發的誓!鐫刻在心底的誓言!
車內的琴酒聽見了白瀾的話,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流出。他依舊冷漠地看著前方的路,內心毫無半點波動的情感。
想殺她的人,其實就是他啊!
莫非僅憑一句嫁禍之語就能讓他生出殺人之心?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夠很輕易地分辨出到底誰才是臥底,誰才是叛徒。
廣田雅美算是叛徒嗎?遠遠稱不上!她隻是一個無用的成員罷了,甚至根本不必勞煩他出手。
然而,他還是那麼做了,將她殺掉,見到白瀾臉上的痛苦之情,他的內心卻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沒有懊悔,也沒有傷感,沒有害怕,也沒有同情。
他很清楚……
有感情的殺手,終究不是合格的殺手!
白瀾,並不合格!
……
之後,白瀾就被調離了日本,去了美國。
…………
第二天下午,上古青來到了毛利事務所樓下,並在此地見到了博士一行人。
毛利已經重新租了一輛車。之前那輛,他已經用電話通知租車公司拉回去了,在支付了一筆用來修車的維修費之後,他才總算沒被對方拉入黑名單。
現在的他又重新租了一輛車,換成了一輛能夠坐下許多人的麵包車,雖不高端,卻很寬敞,大家坐在裏麵倒也不覺得擁擠。
不過令上古青意外的是,阿笠博士居然沒有開那輛黃色甲殼蟲赴宴。
要知道,阿笠博士加甲殼蟲車可是標配!老頭加老車……古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