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不是沒有二憨的提醒,勒歸因為匆忙,很有可能會直直的衝上去。可是,有了二憨的提醒,勒歸也看到了前方斜堅的長槍。一個側翻,肌膚與粗糙的地麵來個親密的接觸,帶起一片的塵灰的同時,感受著手臂,手肋,以及膝蓋火燒一樣的疼痛直鑽腦仁。
“噗”勒歸的突然轉向,讓D促不及防,再加上它的視力本來就差一些的毛疼,等看到插在地上閃著幽幽寒芒的槍頭,己是為時已晚。再想刹住前衝的身軀時,碩大的身形所能產生得巨大慣性己經將它的胸口推上了長槍,強勁的重力壓的精鋼製做的長槍完全的變了形,又帶著長槍一直前衝了近六米才停。
親眼看著D被長槍刺中,尖銳的槍頭貫穿了它整個胸口,從背後刺出。勒歸才喘出一口長氣,知道這家夥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壓力。
撐著磨掉一大片皮膚的手臂從地上爬起,看著爬在地上一動不動得D,勒歸心生疑惑,“死了?不可能吧?沒死?也不像。”
不管這家夥是生是死,還是看一看補上一刀為好。謹慎的走到生死未知的D身邊,正準備補刀的時候。
“老大,心!”二憨一聲暴喝。
一直躺著不動的D突然的暴起,伸出右手泛黑的指甲,上麵的不知道滋生了多少代的病菌,抓向了勒歸。
一個躲閃不及,勒歸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泛黑的指甲裏的自己越來越近,撕爛了自己胸前的衣服,破開了皮膚,在自己胸口前的血肉裏帶著斑駁的鮮紅血滴一閃而過。
“完了,完了,全完了!”不止勒歸清楚,幾乎是所有的幸存者都清楚,末日生存,其中的一條就是不能被喪屍咬到或抓破皮膚。
“啍!”勒歸露出一抹苦笑。現在他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當初阿森被喪屍咬到會求著自己親手把殺掉。確實,做一具無名屍總要比做沒有自己靈魂的行屍走肉要強得太多。最起碼,就是死了自己也還可以被稱做是個人!而不是沒有靈魂的行屍。
“二憨,再見了!幫我照顧好苗苗!”勒歸現在身邊就隻有二憨一人,勒歸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出了最後的囑拖。自打末日後,苗苗是第一個願意跟隨他的人,長期相處下來,在勒歸的心裏,早己經將苗苗當成了自己生命裏的至親。
完最後的遺囑,勒歸就對著爬起的D就是一個鞭腿掃去。。
先前的壓抑大多都來自於對喪屍身上病毒的恐懼,現在,自己已經被感染,又何必再害怕它?於是,勒歸趁著自己還清醒,收起了之前畏首畏尾的打法。直接改換成以命換命。
一頭紮進了戰鬥,看到什麼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