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鎮的動亂,從撿戰爭爆發遺落的物資開始,愈演愈烈。這件事就像是一個導火索,很快就發展成整個郭鎮的暴亂,一直都生活在郭鎮最底層的勞動者,僅僅隻是為了一口吃的,或者是一件並不怎麼合身的衣裳,就可以彼此間大打出手。
同樣,他們也可以為了富戶積攢下來的糧食而團結在一起。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一來,僅僅是因為他們生活在了社會的最底層,所以,在這樣的末世,沒有人會把他們的生命當回事,他們做著最繁重勞累的事情,除了收獲到一堆的白眼,就是無數次的鄙夷。還有,完全不夠填飽肚子的變質食物。
他們的遭遇與社會的“上層人士”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同樣都是人,憑什麼自己每一的累死累活,卻飯都吃不上。而那些富戶,什麼也不用幹,一的抽抽煙,喝喝茶,聊聊,卻家裏囤著大堆的糧食。強烈的對比所形成的巨大反差,早已動搖了許多人的內心。
二來,這些“暴民”同樣也不是傻子,平常即便有諸多的不滿無處訴訟,也知道,一旦發生了暴亂,誰也脫不了幹係,尤其是,鎮長和李夏長當政的時候,他們倆人的手段,別的人不知道,自己這些如同街角的老鼠還能不清楚?
現在他們倆都被勒歸趕走,而城中也才剛爆發一場惡戰,守軍肯定沒有多少,於是,暴亂就開始了,有人帶頭,就有人加入。
有暴亂就有鎮壓,尤其是那些富戶,反應更為的激烈,幾乎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一時間,來自兩個截然不同的立場激烈的碰撞到了一起。
街外,到處都是熙熙攘攘身穿粗製濫衫的人群。一雙雙絕望的眼睛裏寫滿了麻木,已及對生存和食物的渴望。
一座座高庭大院裏,站滿了油光滿麵,一身酒氣的家夥。僅僅隻是與外麵一牆之隔,卻又如同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苗苗!外麵出事了……”劉建氣籲籲大趕到。
“我知道!”苗苗看著勒歸,頭也沒抬的著,外麵的騷亂的聲音這麼大,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他們要鬧,就讓他們鬧好了,反正那些富戶好像對我們也有很大的抵觸。讓他們流一下血,也好。這樣,還可以讓我們賺一波難民的人心。另外,也要控製好事情的發展程度,打鬧可以絕對不可以引發大規模的流血事件。記住,這些參與鬧事的,將來可以考慮吸收進我們的編製,他們對現在不是不滿嗎?不是嫌棄吃不飽飯嗎?那我們就讓他們吃的飽穿的暖。”
“他們現在鬧事,代表著他們的不滿和想要活下去的希望。他們敢拚,敢闖,有這一點就足夠了。”苗苗三言兩語間,就拿出了對策。
劉建仔細的咂摸著,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樣一來,暴民得到了發泄,富戶得到了懲罰。而我們,什麼也沒有做,就可以大收漁翁之利。獲得了暴亂民眾的好感,為將來的征兵埋下了種子。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