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平日裏素來沉穩的莫千秋，也變得暴躁起來。
隻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竟然也隻是婉皇後一個巨大幌子。
“落塵。”一直不願說話的莫千秋其實在心裏想了很多可能性，雖然不太實際，但還是開了口：“你覺得她真的有琉璃盞？”
“什麼？”
此話一出，白落塵更加不淡定了：“你的意思是……”
莫千秋沒有說話，但卻認真的點點頭。
從莫千秋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思索了很久之後才得到的答案。
“你也說過，這世界上就僅有兩個琉璃盞，其中一個已經被你所毀，另一個怎麼偏偏就在她的手中？”若說白落塵擁有琉璃盞無可厚非，但是婉皇後就不一樣了。
她雖然對涼兒下了蠱毒，但說到底也是她請來的術士。普天之下誰擁有琉璃盞莫千秋都認了，但為什麼偏偏是婉皇後？
“落塵，當年你毀了那琉璃盞之後，有打聽到另一個琉璃盞的下落嗎？”想至此的莫千秋皺著眉，始終都在為著婉皇後擁有此聖物的事情而感到困惑。
“不知道。”白落塵脫口而出。
他確實不知道：“但那個道士或許知道。”
隻是，當年因為得不到琉璃盞，白落塵將整個道觀毀於一旦，包括人。
就算是當年那個道士真的知道另一個琉璃盞的下落，如今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除非能夠將道士的靈魂找回，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我的錯。”白落塵倒是說得很幹脆。
隻是，誰沒有年少的時候。當年的白落塵也是氣傲，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回憶起來有諸多的後悔。
當然，莫千秋也沒有打算責怪白落塵的樣子。
白落塵是什麼樣的，他很清楚。
現如今白落塵能夠如此乖巧的待在莫千秋的身邊，已經是最大的改變了。
“涼兒還有多少時間？”莫千秋認真的問著。
當然，莫千秋的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內心是經曆過了多大的掙紮。
自從莫千秋的母妃去世之後的，隻有涼兒和他那偌大的皇宮相依為命。可涼兒素來為善，莫千秋隻有讓自己更強大才能夠保護涼兒。
隻是這一次，他卻沒有保護好。
白落塵顰眉坐在石椅上，一手搭在桌上，許久才吐出幾個字：“不知道，不過我已經盡力抑製她體內的涼兒，大概……還能撐一個月。”
這一會他是真的不知道，不過轉念一想，又開了口：“或許，我師父他老人家……”
“你師父？？”
聽到這話，莫千秋本能的看著他。
白落塵的師父……
“隻是，我現在也找不到他老人家的位置。若是能夠讓我師父看看，說不定……”白落塵將石桌用力一拍，像是想到什麼好事一樣激動：“我去試試！！”
“落塵……”
隻是，莫千秋連他的名字都還沒有喊完，白落塵縱身一跳，直接消失在了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