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過段時間我忙完了手中的事我們便去。”
“是。啊?我們?”
“是。本殿還有事,先走了。過時再來叨擾。”
司命擦擦汗,差事不好辦啊。
“你下來吧,我上去掛。”連碧指揮著梯子上的廝下來,以前在宮裏的燈籠都是自己掛著。
“你慢著點。”璿晨扶著梯子,那廝十分慌張的扶住另一邊。
“夫人,讓的來吧。”
“不妨事。”
“掛好了。”
“慢點兒。”璿晨看著連碧下來伸手拉住,廝連忙搬過梯子。
“夫人今年除夕不必在宮裏過,但早上等侯爺下完朝還是要一起進宮裏請安。”
“陪我走走吧。”
“是。”
“這麼快,都一年了。”
“可想好了自己想要配什麼樣的人家嗎?”
“夫人?”連碧有些不好意思。
“是想是書生還是什麼?我想著呢,平常人家就好了,你這個脾氣,就算過去了,話倒也硬氣些,但也要講理,不能不順著心意就不依。你嫁的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大家子的關係,還是要選人口簡單些的好。再…”
“夫人你這些話像是都替奴婢物色好了一樣,夫人身邊除了我就沒有親近的人了,還是多留奴婢幾年吧。”連碧的聲音都要哭出來了。
“我不想耽誤你。”璿晨歎了歎氣,聲音弱弱的。
連碧跟著璿晨在花園裏轉著,略略的抽著鼻子,止住了淚。
“怎麼年節下邊好端端的哭了?”葉楚剛好從軍營那邊回來,看著連碧擦著淚,璿晨一臉愁容。
“我不過給她尋個人家,她倒像是我要把她買了。”璿晨拿起帕子給連碧擦拭臉上殘留的淚痕。
“夫人要是嫌我,走就是了。”連碧一把拿過帕子,氣憤憤的跑了。
“這丫頭的氣性可真大。”葉楚攬著璿晨往回走。
“都怪我,慣壞她了。”
“過兩日除夕晚上家宴,祖父也要出席。”
“曾祖父?”璿晨納悶這位老國公自己和葉楚結婚時都托病未曾出現。
“是。你也不用太緊張了。”
“嗯。”
“這帽子做的不錯。”葉楚看著桌上放著好些上等的布料針線,還有幾個可愛的帽子,“黎琮頭那麼大也帶不上。”
“哪有當爹的自己兒子頭大的?”
“這給王嫂的孩子做的幾個虎頭帽,過兩進宮就帶去了。”
“這才多早啊?再你手到冬就沒暖過,那著針線手不更僵了嗎?”
“王嫂自入宮便帶我極好,不過勞些神。”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們的孩子也做一個吶?”葉楚拿著璿晨的纖纖細手搓著,放在自己臉上。
“娘親,娘親。”黎琮穿的滾滾的,像個球一樣。
“我們的孩子大了,戴不上虎頭帽了。”
臭子,真會選時候。葉楚心裏暗暗“罵”著。
璿晨捏了捏黎琮冷的紅撲撲的臉蛋。
“快拿著手爐。”
“爹爹也在?”
“嗯。”葉楚納悶,我在不正常嗎?
黎琮拉著璿晨不停的著話,到前幾日在祖母祖父那吃的飯菜那道菜最好吃,到夫子前幾日上的課,昨晚上的夢,事無巨細的著。葉楚想著琮兒這腦袋瓜子這麼能裝這麼多。
“娘親。”黎琮叫的甜甜的,整個身子都黏在璿晨身上。
葉楚一皺眉,一把舉起黎琮亂轉著,“飛咯,飛咯,琮兒開不開心。”
“啊,爹爹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娘親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