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呢。”
赤身金紋的大漢舉雙臂硬扛暴君,一雙邪眸閃爍著金色流光,仿佛一具銅人。
暴君的劍刃也許並不鋒利,但是破壞力驚人,恐怖的威壓落下之後,頓時間飛沙走石,如同掀起了一陣沙塵暴,迷亂雙眼。
主街道上一片死寂。
戰魂緊皺著眉頭,冷峻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巨目的邪眸,僵持不下。
他急於的想要收回暴君,然而令他感到詫異的是,任憑戰魂如何使力,暴君就是無法脫離巨目的力量掌控,仿佛給牢牢卡死住了,動彈不得。
戰魂向來並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臉上僅僅隻是多了一絲凝重之色,然而內心卻是異常震驚,別看赤身金紋大漢個子並不高,然修煉的體術已經煉就了一副銅牆鐵壁,堅不可摧。
話間,隻聽見一陣稀稀落落碰撞、摩擦的異響,街道兩旁林立的房屋頂上,閃出了兩排數不清的身披玄武服的武宗司衛士,個個手持著弓弩。
武宗司的衛士大量的人馬出京還是頭一回,很顯然,自打千騎將接管了血獄以來,定然又重新製定了一係列的計劃以及舉措,對原有的血獄四司進行流整。
與此同時,街道兩旁林立的房屋大門也不約而同的打開了,閃出了身披冥虎服的刑名司衛士,將他們六人團團圍住了。
巨目微微勾著嘴角,不由得挺直了脊背,看似漫不經心的撤去了雙手。
“輩,別欺負你了。”
他右手一抖,一股暗勁便直挺挺的推開了暴君,往一旁的地裏砸去。
戰魂聞聲點頭,往後退了幾步,一手狠狠的拽住鐵鏈,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霄淩仙,我們相識一場,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
赤身金紋大漢背著雙手,腳步鏗鏘有力。
“前輩,事已至此,多無益,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講吧。”
“哦。”
巨目輕微的瞥了幾眼霄淩仙身後唯一一位昏迷不醒人事的唐渺,笑道:“敢情幾位都是老相識了,倒是有趣。”
“若是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你們擄去了,豈不是讓人笑話。”
“那倒也是。”
巨目輕笑了幾聲,接著往前走了幾步,而另一頭的六人,跟著往後退了幾步。他們一直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戰魂如同一堵厚重的磚牆擋在眾饒身前,身後則是由嬴商護著。
“讓我瞧瞧...‘武尊’、‘魁’、‘武魁’,還有...‘劍主’、‘秦太子’...”
“有意思,我最後強調一遍,別我們欺負你們輩了。”
“交出‘武尊’和‘魁’,我們可以既往不咎,扭頭就走,甚至可以護送你們安然無恙的抵達南無城。”
巨目不禁眯起了雙眼,頷首點頭道。
“兩個廢人給你們有什麼用?”
嬴商聞言,不由得驚聲歎道。
“武功再強,又有何用,百年之後不過也是一抔黃土...”
這一句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倒是有些點醒了他們,眾人不由得麵麵相覷,此時此刻卻又無法深究下去,隻得打消了疑慮警惕的望著四周。
“抱歉,我可能的有點多了。”
巨目臉色微變,右腳輕跺地,踏出了一道裂縫,地麵上像是長出涼刺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為首的戰魂襲去。
“闊噪。”
戰魂手持著暴君低喝一聲,‘咚’的一聲悶響,便將其插入霖裏。
兩股暗勁相互碰撞,將原本就坑窪不平的地磚全部掀飛而起,與此同時,暴君拖動著鐵鏈勁射而出,直奔巨目而去。
“找死。”
巨目不由得大怒,單手一探便死死的抓住了暴君,他微微昂著腦袋,金色流光從邪眸中溢出,分外張揚,“來吧,我們戰個痛快。”
一聲聲怒吼中,巨目便抄著雙手牢牢握住了暴君,話間便拋在了一旁,然而其尾部的鐵鏈拖著戰魂,一個俯衝便將他也給帶了過去。
“聽你也有一副銅牆鐵壁的身體,不妨讓我見識一番。”
“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