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沒有洗澡。”我解釋道。
沈旭堯愣了一下，果然立馬從我身上翻下來，臉色沉著，從桌上拿到一支煙，點燃含在嘴裏。
他在繚繞的煙霧裏冷聲道:“給你十分鍾的時間。”
我恍然回神，逃似的往浴室跑。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蹙眉抽煙的模樣，我心裏似一鍋亂粥。
這晚沈旭堯很是賣力，我的眼被他用手遮住了，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是帶著怨氣的。
畢竟之前，我讓他媽難堪了。
完事之後，我們各自躺一邊，沈旭堯點燃一支事後煙。
靜了一小會兒，沈旭堯沉聲道:“惜文，她是我媽。”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說，畢竟婚後，我們兩個人從來沒有討論過家裏的事。
那是一個禁區，可是今天他卻提到了。
我愣了幾秒，竟緩緩笑了一下，然後湊到他那邊去，徑直拿過他嘴裏含著的煙，放進嘴裏吸了一口，拿開，閉著嘴慢慢吐出煙霧。
“我的媽，已經化成灰燼了。”
話一出，沈旭堯僵住了，然後他狠狠錘了一下床，去浴室了。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含了一口煙，明明懟得他無話可說，卻找不到半點取勝的興奮。
他衝了澡出來，直接在我麵前就開始換衣服，很快又是西裝革履的樣子，跟我現在的樣子是天差地別。
他連看都沒有再看我這邊一眼，“砰”一聲響，開門出去了。
樓下傳來車離開的聲音。
我捏緊了手裏的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在床上坐了半分鍾，若無其事地起床。
打開臥室裏麵的桌箱，卻發現裏麵的避孕藥已經沒有了。
頓了一下，關上，很快找到衣服穿上下了樓。
“太太，現在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裏啊？”
“王姨，我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
“太太，要不你在家裏歇著吧，你要什麼我出去給你買。”
“不用，我自己去。”
夜色裏，隻有小區的燈光明晃晃地照著，偶爾還會有兩聲蟬鳴，我的思緒卻飄遠了。
出了小區，卻發現外麵那家藥店已經關門了，靜靜看著緊閉的門麵幾秒後，我果斷轉身往另外的方向走。
大概走了二十分鍾後，到了某個路口，看見好幾家藥店。
隨意進了一家，拿了一瓶水和一盒避孕藥，付了錢從藥店出來，垂頭擰瓶蓋時，卻突然撞上了一個人。
“啊！......”我下意識叫了一聲。
要不是眼前的人眼疾手快拉住我，我恐怕還要往後退好幾步才能穩住身子。
頭有些暈乎乎的，拿藥的那隻手扶著額頭晃了晃，抬眸，卻猛然愣住了眼。
傅清和那英俊熟悉的臉龐肆無忌憚地出現在我眼前，似很多個午夜夢回裏麵的影子。對麵的霓虹燈突然閃了一下，提醒我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最真實的。
我下意識收回手，把拿著藥的那隻手背到背後去。
“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