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他就坐到了床上來,雙手撐在我的身子兩邊,將我往後逼退,我整個身子抵在床弦上。
我睜大眼看著他:“你要幹什麼?”
“那天我會陪你去!”
一句話,霸道地說完,灑脫起身就走,沒有在我這裏片刻停留,就好像他剛剛的那個動作,就是為了通知我一聲他跟我一起去參加傅清和和張曼麗的婚禮,是通知,而不是詢問。
然後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徑直出了我的病房。
嗬……
門關上的聲音將我拉回神,下意識就笑了一聲----這人還真是搞笑,人家又沒有邀請他,他自作多情做什麼?
我正這麼想著,沈旭堯又回來了,這一次,他的手裏多了一個手提電腦,我猜想那應該是他用來辦公的,誰知道他走進來,徑直將電腦遞給我,見我沒收,就放在了我的身邊。
“那些小護士說你好像有點寂寞,剛住進來,他就來看你了。”沈旭堯忽然這麼一說,我的目光立馬就放到他的身上去,自然知道他嘴裏的那個“他”是誰。
“看你還真是有點寂寞,這個電腦是剛剛讓小陳送過來的,你無聊就看看電視打發時間,另外,把你那些枝葉給我減掉。”
枝葉……
他竟然連傅清和的名字都不說了,直接將人家比喻成枝葉。
“沈旭堯,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已經跟你提過離婚了。”
他的眸光忽然間就染上了冰寒,盯著我,就像是一把把利劍射向我,雖然我早就知道說這樣的話,他肯定會有這樣的反應,但即使有心理準備,當他看向我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你……一直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是想吃了我嗎?
他還是沒有說話,我也不說,病房裏靜了下來,一時間,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我還刻意將呼吸聲降到最低,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沐惜文。”沈旭堯終於出聲了,淡淡地,也沒有我想象中的嚴厲,但是這樣的語氣,更讓人覺得心顫。
“我再告訴你最後一遍,這樣的念頭,你從腦海裏給我抹去。”
“為什麼?”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話閉,他突然間埋下頭到我脖頸間來,剛剛被他咬的那裏都還有餘痛,我下意識就縮起脖子,他陰森森地笑了一聲,道:“你要是真的記不住,我不介意再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印記。”
說著他就要繼續湊近,我猛地往後縮,手舉起,卻又被他控製住。
“沈旭堯!”
慌亂之間,我真的害怕他又要像剛剛那樣咬我,於是我大聲叫了他的名字。
他的動作停住。
“你是不是瘋了,你是狗嗎?什麼事情商量不下來,你就開始咬,難道你在外麵做生意就是采取的這種辦法?”
“我不需要會說話的女人,我隻需要一個聽話的老婆。”
這話從他嘴裏一出,我整個人都有點懵了。
嗬嗬,聽話的老婆。
我問他:“聽話的老婆,就是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全部不過問,待在家裏一直任你宰割的那一種聽話的老婆嗎?”
我感覺到沈旭堯的身子怔了怔,原本控製住我的兩隻手的那一隻手稍微用了一點力。我好像被他這樣捏得有點敏感了,淡淡地又問了一句:“怎麼?咬的不行,現在又要用老方法了嗎?你現在恨不得把我捏碎吧?”
嗬嗬嗬。
我又仰頭笑了兩聲,隨後垂頭,問:“沈旭堯,其實你心裏恨不得早點整死我吧,我的爸媽都去了,偏偏我這個命大的,還留在這個世界上,還一直都在阻擾你擴展集團業務的規劃,這麼些年,你一邊淡化沐氏的產業,一邊隱藏著自己擴展的事業,很累吧?”
他不說話,隻是雙眼緊緊地凝視著我,明明就是盛夏,可我卻覺得,他身上的寒氣很是逼人,可是話說到地步,我根本就不怕了。
準確來說,如果沈旭堯沒有用沐氏來威脅我的時候,我從來就沒有怕過他。
“沈旭堯,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問你,以前我爸媽對你這麼好,尤其是我媽媽,家裏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從來都是讓我給你留一份的,你怎麼就……下得去手呢?”
“惜文我。”
“你什麼,你沒有心是不是?”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他說:“有些時候,一個企業的重生,不一定是要繼續以前就經曆過的那一些錯誤的道路,沐氏之所以變成那樣,就是內在的結構和外麵的連接不上,所以才會被時常所遺棄,即使救回來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沒有生機,與其砸這麼多錢進去,還不如發展其他行業的,隻要最後企業還在,你就算對得起你爸媽,為什麼非要去糾結這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