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噴灑在我的臉上。
說她有點暈飄飄的。
“不知道。”她小貓一樣,我也不氣,輕聲答了一句:“改天我碰上他,我問問。”
“......嗯,好啊。”
沐惜文答了一句。
她整個人現在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跨在我的身前,腦袋埋在我的肩膀上,我隻要動一動,我們的臉就會摩擦在一起。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抱過她了,現在因為身子的原因,還微微有點吃力。
不過抱回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很快就到了家門口,我把她放下來,想讓她站在門邊站好,然後開門。
“站好。”我說:“我開門。”我一邊說著,就要去開門,誰知道沐惜文竟然一隻腳往前邁了一步,然後身子竟開始往前傾了一下,我餘光注意到之後,猛地移開手,去攬住她。
“咦......”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穩住她之後,不敢再放開,折騰了一下,才騰出另外一隻手去按指紋。
“沐惜文,你是沒有骨頭的人嗎?”
我問她。
剛剛不是感覺她是微醺嗎?現在又嚴重了?
還是這丫的,故意想整我。
我這麼想著,然後帶著她進入屋裏,按了玄關處的開關,很快屋裏的燈就亮了起來。
這幾天因為我在醫院裏麵,所以保姆就請假回去了,並沒有在家。
我一邊穩著她,一邊半彎著身子去拿鞋櫃裏麵的拖鞋,然後在她麵前蹲下去,讓她的整個身子靠在我的上半身上麵。
兩隻手圍住她的兩條腿。
“抬腳。”我說了一句,沐惜文聽見,埋頭看我,雙眼微微眯著,嘴角微微帶著笑意。
然後,便是咧嘴笑。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一隻手碰了碰她的腳,又說了一句:“抬腳,換鞋。”
沐惜文還是不動。
我有點急了,在她腿上輕輕拍了一下,說:“乖,快點抬腳,我給你換好鞋,好進去休息。”
我哄著她,想讓她抬腳,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可是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配合,一直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不肯抬腳。
其實在婚前,也有一次沐惜文喝醉酒的經曆,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人還沒有鬧僵。
我記得好像是在她的畢業的時候吧,高中畢業,那個時候我還在國外,但是很早我就把時間安排出來了,就等著回來給她一個驚喜。
誰知道我到了B市的時候,飛車到了學校,卻聽說她不在學校,說晚會並沒有在學校舉行,而是直接去了外麵。
那個人當時並不知道他們班具體去了什麼地方,於是我隻能拜托人找。
後來好不容易知道他們舉辦聚會的地方,趕過去的時候,他們都散了。
是在大馬路上吧,我記得是在馬路上,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醉醺醺的,正要打車,整個人站在路邊,有點搖搖晃晃的。
仿佛隨時都要摔下去一樣。
我靜看了一小會兒,走上去。
她也剛好轉頭,看見我,雙眼也像現在這樣眯著,隨後睜大。
好像是有點不相信我當時會在那個地方,兩隻手就打在我的臉上來,拍了拍。
“你......怎麼回來了?”
醉成那個樣子,問我怎麼回去了。
她簡直傻得可以,我當時有點生氣的,聽到她的話之後,心中有點火苗,因為之前,是她跟我說的,是她在剛進高一的時候,就跟我說:“旭堯哥,你要是出國了,我高中的畢業典禮是不是你就參加不了了?”
她升入初中,升入高中,我都在場的,我都陪著她的。
陪著她每一次成長。
我當時問她,我說:“那你希望我能參加嗎?”
我不答反問。
她猛地點頭,說:“想,當然想,旭堯哥,我不管,到時候你一定要記得,來陪我畢業。”
那一些場景,現在回想起來,還曆曆在目,可是那一次,她好像就忘記了。
那一次,她也是小貓咪一樣,無尾熊一樣,像一個眉眼骨頭的人,整個搭在我的身上,跟我密切地貼合著。
我正想著,突然間也不知道沐惜文是什麼瘋犯了,猛地使了力,從我的身邊跑開了。
這個時候,我剛好脫了她腿上的鞋,她不抬另外一隻腳,我還沒有給她換上。
跑得還歪歪扭扭的,看上去隨時都要摔倒一樣。
“沐惜文,喂,你搞什麼?......”
我忽地從地上站起來,隨手就關上了身後的門,徑直拿著拖鞋就往她跑過去的方向追過去。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