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欖起身,用肩膀頂開兩邊的侍衛,“既已被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海欖不會向雪國叛賊臣服。”
“你敢我是叛賊?就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俘虜,既然不願意合作,那就推出去砍了吧。”
江楓擺了擺手,命侍衛拖走海欖。
當初對抗龍虎幫,曾多番向銀雪兵營求援,卻都被拒絕,就連信使都被暗殺,介於此,江楓對海雲帆一族懷有怨恨。
如今海欖送上門來,剛好可以拿他的腦袋跟九黎族做筆交易,暫時向蚩尤臣服,以便拖出足夠長的時間來訓練新軍。
再然後,坐山觀虎鬥,等銀雪跟蚩尤打得兩敗俱傷,再由新軍出馬滅掉勝利的那一方。
“殿下,不可啊!”楚河走上前,打算替海欖求情。
這倆人,自幼便是兄弟,十幾年的情誼,可謂是手足情深,楚河敢斷言,江楓絕對不會輕易向海欖下殺手的,之所以還當眾這樣,應該純粹是為了賭氣。
兩人開始結怨的根結,在於宰丞府的嫡女南宮琉夏。
三角戀的關係……
麵對這種複雜的情況,需要有人站出來給海欖和江楓一個共同的台階,所以,楚河義不容辭地擔任客的角色。
更何況,在楚河看來,蚩尤跟海雲帆的決戰,除了人數外,其它方麵,銀雪鐵騎明顯占優,勝負難以預料。
如果此刻殺了海欖,勢必會引起海雲帆的憤怒。
海家不僅僅隻有兗州這兩千鐵騎,在豐都境內,根基穩固,黨派眾多,殿堂內半數的文臣武將,都曾是海雲帆的裨將。
如果海欖死在兗州,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傳往帝都,到時候麵對的可就不單單是蚩尤的八萬精銳了。
“誰要是求情,與他共同論罪。”但江楓態度堅決,臉色看上去平靜,絲毫沒有賭氣的成分。
但這番舉動,直接把楚河看懵了。
原本以為江楓是氣話,但看眼前的狀況,似乎是打算動真格的。
“推出去,午時三刻,在轅門外斬首示眾。”
楚河屏退侍從,將海欖拖出營帳,轉身望向江楓,恭敬地道:“殿下,可否由臣親自監斬?”
“你去吧,記得把海欖的腦袋割下來,讓項羽連夜送往蚩尤部,當做見麵禮。”
楚河離開營帳後,抬頭看了一眼太陽,距離午時三刻,還有一個半時辰,他並不著急前往轅門監斬。
繞過主帳,悄悄溜進一處副帳。
“南宮姐,楚河求見。”楚河恭敬地等在帳門口。
“將軍,您有何事?殿下的主營就在旁邊啊。”琉夏帶著一絲狐疑,隔著簾帳不解地打量著楚河,按規矩,她與九皇子的武將在私底下不應該有任何交集。
“哦,我來,不是講戰事,而是點私事。”楚河拱了拱手,鄭重地道:“殿下要斬海欖,午時三刻,轅門外。”
罷,沒等琉夏出帳,楚河就急匆匆地離開,前往轅門監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