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虎乍現火光起,有眼不識荊山玉 二(1 / 2)

池笑魚滿眼都是疑問,薛摩開口道:“敢問令尊可是池嘯海,池大盟主?”

池笑魚點點頭道:“正是家父。”

薛摩仰長笑了起來,眼神也變得詭異莫測,道:“薛某還真是有眼無珠,堂堂聚義山莊的大姐就站在我麵前,薛某竟然不識得!”

池笑魚看著他的樣子,突然害怕起來,道:“我自幼不得出山莊,你不認識我,這很正常。”

“聽聞池大姐自便閱盡武林典籍,武學造詣甚至在池盟主之上,是江湖上人人求之的活寶典,今,你我竟然有緣一見,請不吝賜教!”薛摩完一掌就朝池笑魚襲去。

這一掌實打實地拍在池笑魚胸前,這股渾厚的力量直接就把她推了進去,破開層層紅色紗幔,身體狠狠地撞到圓形床榻的邊欄上又摔在地上,池笑魚用手杵著地,剛支起半身,一大口鮮血,噴在了地上。

此時,池笑魚隻覺得整個身體火辣辣的疼,她不停地在咳血,地上一片汙漬。

薛摩看著伏在地上的池笑魚,眯起了狹長的雙眼,所有的事情開始在他腦海裏迅速地串聯起來。

聚義山莊如今雖比不得百年前聲名赫赫,可是遍藏下武學典籍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別莊裏那幾個老頭子,就是那四大護院,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聚義山莊視池笑魚為掌上明珠,江湖上都傳言池嘯海將畢生所學都傳授於她,甚至還有私藏的獨門絕學,聚義山莊戒備森嚴,雖然江湖上沒人和池笑魚交過手,但不管怎樣,按道理來講,池笑魚都必然有一身絕世武功,如此來,那麼,眼前的情況就隻有一個解釋。

薛摩攤開手掌,一運氣,一柄劍便從床榻下飛到他手中,手一揮,劍刃便冷冷地貼著池笑魚的頸部,薛摩一臉狠厲地道:“你竟敢騙我?!”

池笑魚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上一秒的萍水相逢能在下一秒就變成拔劍相向,僅僅隻是因為一個名字?即便換一千個名字,難道她就不是她了麼?

池笑魚皺了皺眉,伸手拭去嘴角的血,努力地站了起來,她現在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

薛摩看著她倔強又受傷的表情,明顯地感到心裏某塊地方軟了下來,一時間倒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池笑魚一步一步地向外麵走去,每走一步,身體就傳來強烈的抗議,還沒走出幾步,腳一軟就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池笑魚知道是他,掙紮著想要掙脫開,不知是因為疼還是別的,眼眶裏一層水霧慢慢升起。

薛摩歎了口氣,假裝嚴厲地道:“別動!”

池笑魚也沒有再掙紮,因為她真的沒有力氣了。

薛摩一把把池笑魚給橫抱了起來,心裏暗歎,可真輕啊,跟抱著一團棉花似得,原來這就叫身似浮雲啊!

薛摩把池笑魚放到一邊的榻上,兩人麵對麵坐好,池笑魚看到他在運氣,知道他要用內力為她療傷,剛想阻止,卻又突然像想到什麼一樣,撇一撇嘴,乖乖地把手抬了起來。

四掌相對,池笑魚感受到一股暖流在身體裏緩緩流動,她知道這對於她的傷沒有絲毫用處,但能讓他多費些事,她現在倒挺願意的!

不一會,薛摩就發現了問題,他的內力像流入一個無底洞一樣,而這個無底洞有化一切為虛無的能力,但睜開眼,看到她的臉色還是慢慢紅潤起來,便也打消了疑慮。

片刻後,薛摩收氣,伸手去給她搭脈,這一搭,眉頭便皺得老高,心想自己怎麼會出了這麼狠的手,都已給她療傷了,竟然還是這麼嚴重?

池笑魚看到他在看她,嘴一撅,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側過頭不看他。

“你的脈象甚是怪異!”薛摩道。

池笑魚也不搭理他,薛摩接著道:“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是池笑魚?”

“信不信由你,我要回去,我是你打傷的,你得送我回去!”池笑魚道。

薛摩看著她本來紅潤起來的臉又漸漸慘白起來,心裏清楚送她離開,這是必然的了。

“不能叫你的隨從,不能讓他們知道,隻能你送我回去。”池笑魚接著道,仗著傷,語氣蠻橫。

“住哪?”薛摩起身問道。

“聚義山莊!”薛摩聽到池笑魚吐出這四個字的時候,略微挑了挑眉。

湖堤的風還是沁涼沁涼的,池笑魚趴在薛摩的背上都還在瑟瑟發抖,薛摩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可是還沒走幾步,池笑魚就在他背上悶哼了起來,嘴裏還咿咿呀呀地叫喚著疼,薛摩一聽又不得不慢了下來。

薛摩本是想背著她,直接用輕功過去,他輕功極好,想來提氣幾個回合也就到了,可是池笑魚不肯,這樣的大動作,她的傷肯定會更重了,非要他背著走,現在連走快些,都在哼哼了。

薛摩記掛著她的傷,一臉凝重,問道:“很疼麼?走快些我們能早點到,你一直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