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展上前瞥了一眼鬼骨道:“風涼話誰都會,你行,你上啊!”
沈揚清手握落霜立於場中央,麵帶微笑地看著鬼骨,似是在相邀一般,他亦不想贏得不光明磊落,落人口實。
鬼骨聽罷手便按在了劍柄上,柳無言立於鬼骨身後,見這情形,提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動作雖然看似隨意輕巧,可是指上卻是下了力的,鬼骨眼神向後一瞄,按著劍柄的手漸漸鬆了開來,又重新置於膝上。
楊玄展冷笑著轉身往靈山派的方向走,邊走邊道:“嗤,無名卒,也就耍耍嘴皮子的能耐!”
柳無言一聽,心中驚道:“糟糕!”與此同時,手掌下的肩頭往前一掙脫,伴隨著寶劍出鞘的聲音,再抬眼時,場上一黑一白兩抹身影便已交錯在一起了。
兵戈相撞之聲,牢牢地抓住了在場人的眼球,白容想坐在轎輦內,一臉緊張,凝眉看去,兩人已經過了十幾招,不分伯仲!
馮克一看勸慰道:“容想,你放心,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白容想聽馮克這麼一,扭頭看薛摩亦是一臉神色淡定,想到他們於江湖各門各派都打點過,況且誰又敢奪靈山派和雁回宮的東西?這麼一想,旋即安下心來,軟了身子,靠著椅背道:“揚清的武功,我自是信得過的。”
池五爺看著纏鬥的兩人,道:“難怪這兩年夜行門崛起得如此之快,有這樣張揚的門主,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池滄海點點頭道:“靈山派和雁回宮一北一南,在中原根基穩如磐石,雖此舉不免有些以卵擊石,倒也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呐!江湖上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敢於站出來的年輕人了,甚好!甚好呐!”
鬼骨和沈揚清交手了幾十招,亦是難分高下,鬼骨既奪不下落霜,沈揚清也擊退不了鬼骨,柳無言看著場上兩人所使用的招式,慢慢地皺起了眉頭,扭頭朝薛摩看去,正巧薛摩也在看她,兩人相視一眼,便又重新專注於場上的情況。
打了半晌,鬼骨覺得也是差不多了,一個旋身,見好就收,挽起劍拱手道:“靈山劍法,精妙絕倫,今日得見,名不虛傳!”
沈揚清反手將落霜挽於身後,微微點頭,道:“門主過譽了!”
秦英見他們打完了,也是技癢難耐,能和江湖第一勢力的掌門人切磋,機會也著實難得,秦英未知會薛摩,直接提劍飛身而起……
鬼骨聽到身後風響,便知趣避開,旋身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待看清上場的人是誰後,他喉嚨裏冷嗤了一聲。
沈揚清劍術本就精湛,當下又有寶劍在手,而秦英的出劍雖是極快,反觀劍法卻不過爾爾,是以兩人過了十多招後,秦英明顯占了下風。
沈揚清的劍尖朝著秦英的胸前一挑,秦英來不及提劍去擋,然而此時沈揚清收劍已是不可能,劍尖極快地由下往上挑過,劃開了秦英胸前的衣服,似是碰到了什麼硬物,那東西直直地被挑得拋上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