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破開最後一層紅幔,看見薛摩那張圓形床榻時,花照影的身上隻剩肚兜褻褲了,她勾著薛摩的後頸,凹凸有致的曲線就這麼緊緊貼著他。
薛摩的呼吸也愈發粗重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知道花照影想幹什麼,還未等他有動作,花照影便開始撥拉他的衣服了。
薛摩伸手擒住了她的皓腕,沉聲道:“花照影!”
花照影身體一僵,醉眼迷離地抬頭看著薛摩,臉上的神色卻極其悲切,戚戚道:“你都有反應了,卻還是不肯要我?!從前你把我當幌子,逢場作戲時,你便不肯,現在我的臉毀了,你更不會要我了,是不是?!”
薛摩怔住了,他從來沒見過花照影這般神情,他一直覺得她是個極其堅強的人,即便年少誤墮風塵,卻一點也不怨天尤人,自怨自艾,一個弱女子那些年一天一天地捱著,卻從未放過一絲一毫可以脫身的機會!
那麼多年,就她一個人……
終於遇到自己了,醉紅樓的那些可憐女子是救出來了,她卻是徒惹了一身殺身之禍,卻偏偏能自己解決的,從不開口求助,硬是四次三番從閻羅手裏把命給奪了回來,這才換的驚鴻坊如今的太平與聲望。
是以,花照影的話,自己從來都隻敢信三分,而現在,她的悲切與無助,但凡有心,都是能感受十分的。
花照影見薛摩麵露憐意地怔怔看著自己,手上的動作便更堅定了,薛摩的腰帶滑落在地上,花照影一撥拉他的中衣,什麼東西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待花照影看清掉出來的東西後,心口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她幾乎要驚呼出聲!
十二路鴻雁令!
可是除了醉眯的眸縫中閃過一道精光外,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除了醺醺然之外多餘的表情。
薛摩終於回過了神,他連忙把令牌撿起來,揣在懷裏,這令牌一掉,終於讓薛摩清醒了過來!
花照影依舊醉得一塌糊塗地掛在他身上,嘴裏喃喃道:“剛才那是什麼呀?藏的那麼快,肯定是……好東西,給我看看嘛~”
花照影伸手想去摸,可腳下一滑,又站不穩了,薛摩一把摟住她的腰,眸色漸暗。
恰巧月姨提著壺酒走了進來,見到這幅溫香軟玉,風流旖旎的畫麵,也是麵不改色,道:“薛老板,酒我提來了,是直接放桌上還是……”
話還沒說完,薛摩就拎過酒壇,把花照影推到月姨身上,道:“扶照影回房休息。”
花照影倚在月姨身上就開始饒有興致地玩起了她的頭發,抓起頭發就在手指上繞圈,月姨見她醉的七葷八素的,柔聲哄道:“花老板,我們去別的房間喝酒去,好不好?”
“別的房間?那……薛摩呢,我不……我要和薛摩一起,我……”花照影說著便掙紮著又要回到薛摩身邊去。
月姨好不容易才扶住這具綿軟的身體,看了薛摩一眼,道:“薛老板馬上就過來,在這裏喝酒會弄髒他房間的不是?他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