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笑魚忙往路口看去,天氣冷,路上行人也少,一眼便也看到頭了,池笑魚並沒有看到什麼騎馬的人。
會是他麼?池笑魚隻遲疑了一瞬,便立刻拉住韁繩,一蹬馬鐙上了馬,是與不是追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總之隻要有線索都是不能錯過的。
雁回宮牌坊前,薛摩下了馬,將酒甕的封一掀,仰頭一飲。
“喂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雁回宮的巡邏門人見著一白衣背影,便朝著他嚷嚷道。
薛摩抬起手背拭唇上酒漬,他緩緩轉過身,慢慢放下手時,一張鷙戾的麵孔,笑容陰森。
“薛……薛摩……”那人也不是沒見過薛摩,可不知怎地就是嚇得腿一軟,跌在了地上,他手腳並用著往後挪,薛摩一提步,他終是嚇得屁滾尿流,嘴裏高喊著:“薛摩來了薛摩來了”
薛摩不緊不慢地拾階而上,酒一口一口下肚,他動了動肩頸,暖和多了。
一排麵孔在他眼前慢慢展現,他熟的,他不熟的,等終於上了階,個個持劍相向。
“讓開,我找白正光。”薛摩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
“薛摩!你還敢上雁蕩山?白總務說了,你就是叛徒,人人得而誅之!”領頭的大聲應喝。
“讓開,我找白正光。”薛摩放佛沒聽到一般,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領頭的一振臂,高呼道:“白總務說了,隻要能殺了薛摩,必有重賞!殺啊!”
薛摩冷嗤一聲,抬手往後背一抽刀,幾乎隻是眨眼間,薛摩便已穿過了最先撲上去的那一群人。
那刀身極窄,銀光湛湛,有一絲血線順著刀刃滑到刀尖,在刀尖處凝成了一顆鮮豔欲滴的紅寶石,可這顆紅寶石終是不堪重負,墜落到地上,碎了開來……
以此同時,薛摩身後那撥人似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一般,軟綿綿地全都倒了下去,血很快從他們的身下溢出,沿著台階像赤紅的蛇一樣彎彎扭扭,蜿蜒而下。
“讓開,我找白正光。”薛摩機械地重複著這句話,然而眼前的人放佛聽不懂一般,阻他去路。
薛摩嘴角彎了一下,笑容陰寒,他提起酒甕最後灌了一口,反手拿刀,以酒洗刃,酒在觸到刀麵的時候,跳躍著往兩邊撒開,一時間薛摩身邊酒香四溢,他眼皮一掀:“今天,我就要你們雁回宮,祭我斷山刀!”
“薛摩!你不要以為白宮主去了,你就……”站出來的人話還沒說完,薛摩一甩手,一酒壇子便照著他腦袋掄了上去,碎片四濺,那人應聲倒地。
眾人見勢,一哄而上,薛摩身法極快,閃轉騰挪間,眾人皆已倒地,橫七豎八。
有血濺到薛摩額上,他嫌惡地抬手一擦,染紅一片,愈發襯得他整個人可怖至極。
這哪還是從前在雁回宮唯命是從的薛摩啊?!後麵的人已經反應過來了,可是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有人高呼:“薛摩已經瘋了,大家一起上,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