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笑魚長籲了口氣:“你的想法和我和白愛臨一樣,所以,我們想從丐幫入手,如若丐幫能支持我們,那麼和景教也能算個勢均力敵,到時候便是我和屈侯琰的事了,我一定會在武林大會上,從他手上,奪下盟主印!”
顧子赫點點頭:“丐幫當年可不算和景教滅門全無關係,雖屈侯琰他不再追究了,那也終究是橫在兩方之間的一道溝渠,值得大做文章。”
“嗯,我可以先去探探林笑的口風。”池笑魚給顧子赫盛了碗湯,轉了話頭,不再談論這些,隻是撿著些江湖趣事,講的輕鬆。
順理成章的,今夜果真難以入眠,池笑魚倒也習慣了,她下了榻,隨手拿了件鬥篷披上,出了房間,她坐在閣樓的欄杆邊,目無焦距地望著遠方。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坐在這了,在涼州時如果難以成眠,她通常會坐到房頂上,通宵達旦地練功,其實今夜理應如此,可是……
晚來風急,華濃起來關窗戶時,她遠遠看到閣樓裏發出了昏黃的光,她微一沉吟,回身見秦英睡得正熟,她輕輕把被子往上掖了掖,隨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往閣樓走去。
待華濃上了樓來,她發現,池笑魚雙臂交疊搭在欄杆上,下巴擱在手臂上,她很久沒見她做這麼柔軟的動作了,聊想到離冉他們今見到薛摩了,華濃黯然,都時間是良藥,可是這都三年了,難道還不夠久嗎?
“笑魚……”
池笑魚緩緩轉過身來,她的神色透著幾分呆滯。
華濃一怔,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她用手背輕輕拭了拭她的臉頰:“怎麼哭了?”
“我哭了嗎?”池笑魚有些吃驚,她連忙伸手去擦,這一擦才覺指尖沁涼。
望著池笑魚的動作,華濃蹙了眉:“笑魚啊,不要再去想他了。”
“我沒有在想他……”池笑魚著著垂下了頭,她看上去十分委屈,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可是……”
池笑魚一臉茫然地看著樓外夜色,她看上去真的分外迷惑:“可是,華濃姐,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明明沒有在想他,可我滿腦子,全都是他……”
華濃愕然,那份茫茫無措似乎會傳染一般,她竟也覺得無能為力起來,正要什麼,華濃眼神一亮,驚道:“薛摩?!”
池笑魚震驚得連忙轉身去看,隻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疾步朝她走來,他停在她麵前的時候,都還透著一股不真實的夢境腑…
他為什麼會來?池笑魚仰麵怔愣愣地望著薛摩,薛摩亦垂眸看著她,她眼角還懸著淚水,整個人透著一股傻氣。
“華濃你先去休息,我找她談點事。”
“呃……”華濃覺著這個氣氛有些詭異,她甚至察覺到薛摩好像在生氣。
“你怕什麼,就依她現在的武功,我都未必打得過,你擔心些什麼?”
華濃見池笑魚點頭了,才起身慢慢道:“那我就先去休息了,你們有什麼……就……好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