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嗎?”薛摩負手在楊玄展跟前左右踱步,道:“既如此,那我來和你捋捋。”
“楊玄展,你為什麼要一路偷聽跟過來呢?你既然知道池笑魚找你們掌門是為了尋他四叔的下落,池四爺是生是死於你有什麼幹係,找到了恭喜句叔侄團聚,找不到寬慰句來日方長,用得著跑這裏來偷聽?”
薛摩這話聽得沈放和王起互望一眼,兩人顯然也聽出了其中的蹊蹺。
“我……我……我隻是好奇!”
“嗬!好奇嗎?”薛摩冷笑一聲:“那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還活著?!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薛摩沒給楊玄展喘息的時間,步步緊逼道:“還是說,當年池四爺的死和你脫不了幹係,你就在現場,又或者……池四爺是你殺的嗎?”
“不是我殺的!”楊玄展情緒激動地驚叫了起來,池笑魚配合默契地往後收了收匕首,防止他一個不小心自己抹了脖子。
“當年我才有十歲,我怎麼殺得了池山海?!”
“當年?”薛摩眸光一寒:“那我問你,當年究竟是誰殺了池山海?”
“我……”楊玄展還在吞吐,池笑魚急了:“是不是沈天行?!你現在還在袒護他有什麼用,都死成一灘血水了,難不成我還能掘墓鞭屍?還是你忠心可鑒,哪怕去給你的老掌門陪葬,也要死守秘密?!”
“我……”楊玄展一臉慌張地望向沈放,薛摩走上前直接隔斷了楊玄展的目光,道:“你別看沈放了,你看他也沒用,當初他要報仇找不到沈天行,可是來找的我,他說了,以後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他萬死不辭!我薛摩不臉薄,那可是天大的人情,我向他要個你,不過分吧?隻要把命給吊住了,我景教要逼供,有的是辦法!”
沈放和王起被麵前這兩人那天衣無縫的一唱一和給驚呆了,果不其然,楊玄展哭喪著臉:“別別別,我說我說,我都說……”
池笑魚和薛摩下意識地互望一眼,麵露欣喜,楊玄展怏怏道:“那你先把匕首收了,我好說話。”
池笑魚將太陰流光匕給收了起來,楊玄展往前走了幾步,蹙著眉道:“我當時也是不小心偷看到的,池五爺暗中來和老掌門議事,不知道怎麼地就吵了起來,我當時窩在牆外睡覺偷懶,被吵醒後,我就悄悄地往屋內看,結果發現屋內有三個人,還有一個就是池四爺。”
“池四爺一直在責備池五爺,說他怎麼能做那種事情,說他們商量的他全都聽到了,於是兩人便爭執起來,兩人各執一詞誰也不肯聽誰的,池五爺十分地憤怒,說要回去告訴大哥,然後……”
“然後怎麼了?!”池笑魚麵露淒色:“我五叔難道……殺人滅口了?!”
“沒……沒有。”楊玄展搖了搖頭:“但是,老掌門出手了,他直接封了池山海的幾個大穴,我記得他說你們聚義山莊要怎麼鬧我不管,但是休想壞了我的大事,然後老掌門便要殺了池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