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沒事。”
唐琉酒抱起唐清婉,仔仔細細打量瞧她未受傷後,才舒了一口氣,瞧到陸廷軒後麵的江宇澤,“怎麼能隨便帶男孩子回家?”
“爸爸,小澤很可憐的。要是現在趕他回家,會挨打的。”
陸廷軒順勢也為江宇澤打掩護。
“老江也是,孩子不願意走他的老路就不要強求。現在......”
唐清婉知道唐琉酒心軟地收留了江宇澤,她被抱回房間前偷偷地給江宇澤比了個“耶”。
夜晚。
江宇澤躺在陸廷軒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怎麼?認床?”
陸廷軒問道。
“軒哥。”
江宇澤沒有回答陸廷軒的問題,而是反問,“你是不是喜歡唐清婉?”
“你看得出?”
“嗯。”江宇澤不知道為何,喉嚨裏發出這個詞語的時候,酸酸的。
“我有這麼明顯嗎?”
陸廷軒笑了笑。
“眼神。”
江宇澤答:“你看唐清婉的眼神不一樣。”
“清婉很純良。”
“我能感受得出。”
“就是太單純太善良,所以我很怕她將來麵臨什麼壞人,無法應對。”
“可你會一直保護她的吧。”
“會。”
江宇澤那時並沒有想,這晚與陸廷軒的談話,會在五年之後,一一兌現。
次日清早。
傅琰東坐在餐桌上吃著吐司,看著林朽端著個空盤從閣樓下來,問道,“昨晚,唐家那小姑娘在阿年房間待了很久?”
林朽點點頭,琢磨不透老爺子的心思。
“這小子,才多大歲數,就開始亂來!”
傅琰東反扣著手,用指骨敲了敲桌子,“那渾小子,現在在哪兒?”
“少爺吃過早飯,把唐小姐昨日濕透留下的衣服送去唐宅了。”
“哼。”傅琰東撇著嘴,“他遛得倒快。”
林朽默默收著餐具,偌大的房子隻剩水流的聲響。
傅斯年與林牧在九巷口踱步了許久。
“少爺,您按個門鈴,就進去唄。”
“你也知道我是少爺,你怎麼就不能為少爺服務?”
拜托。
要追唐清婉的是他傅斯年,又不是他林牧。
但一想少爺有可能回去他爸麵前撞告一通,於是裝著膽子打開門。
出來的,是流光。
“不知傅少清早來唐宅,有何貴幹?”
“昨晚清清換洗的衣物已經烘幹,我過來送。”
林牧自覺地退到傅斯年的身後。
正在做早飯的唐琉酒聽到外邊的喧囂,走過來問:“小光,清早是誰來拜訪?”
“是傅少。”
“斯年啊。”唐琉酒措著手招呼著,“來,進來坐。”
雖然唐琉酒與傅琰東在生意場上經常不對盤,他倒沒有那種看不慣他老子連他小子一並討厭的偏見。
“吃飯了嗎?”
林牧剛發出,“......吃......”這個單字,就被傅斯年的眼光扼殺。
“還沒。”
傅斯年打量了一下屋內,心照不宣地說道。
“那待會兒等阿婉醒了後,一起吃。”
“清清還在睡嗎?”
聽到傅斯年對唐清婉的稱呼,唐琉酒才細細地打量麵前這個少年。
若是他未聽錯,昨晚應該是傅斯年與唐清婉第一次見麵吧。
“你叫阿婉'清清'?”
唐琉酒故意不經意地問。
傅斯年倒沒有怕他,反而寵辱不驚地開口,“伯父,昨晚清清與我一見如故,讓清清落了水,是我傅家失責。”
還一見如故?
唐琉酒心裏似乎明白了七八分,他意味深長地點點頭,“那就再麻煩傅家,別讓什麼汙了川城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