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陸焰銘就要說出口了,豈料路過一個十字路口,一輛大卡車突然橫衝直撞而來。
陸焰銘緊握住方向盤,修長的手指微微泛白,剛毅般的麵容上染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絲。
安曉月忍不住瞪大雙眸,驚呼聲被哽住的喉嚨壓了下去,眼睜睜的看著那輛大卡車快速的駛過來……
“砰!”
一聲巨響,安曉月的耳邊轟隆一聲,意識也慢慢的消失……
“曉月,你清醒清醒,他已經死了……”
“不,他沒死,他一直都在。”
寒冷的海水刺骨,安曉月耳邊嘈雜的聲音響起,安曉月感覺到自己放佛被置入一個封閉的空間,周圍都是冰冷的海水,她很想逃離,拚命的伸出手卻始終抓不住任何的物體。
窒息感一點點將她侵襲,最後她沉睡在了深深的海底……
“陸總,這位小姐隻是受到了驚訝,並沒有什麼大礙。”
“嗯,我知道了。”
醫生出去了,病房裏隻剩下陸焰銘和床上的安曉月。
陸焰銘尋了病床邊的位置坐下,深邃的黑眸緊緊的盯著那張慘白的小臉,大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她的臉頰。
略帶粗糙的指腹滑過柔嫩的肌膚,每一下都似乎蘊含了難以述說的情感。
安曉月從夢魘中醒來之時,陸焰銘的大手已經收了回來,表情隨即恢複了一貫的冷漠。
印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麵容,安曉月緊鎖眉頭,聲音虛弱到她自己都有些認不出來。
“陸焰銘,我們沒死?”這是她第一反應,畢竟那輛卡車衝過來的時候,她是親眼目睹了。
陸焰銘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安曉月掃了四周一眼,小聲問道:“這裏是醫院嗎?”
“是。”
安曉月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剛坐到一半,陸焰銘已經幫她墊好了靠枕,她抿了抿嘴,有些不情願的回了一句謝謝。
“公司已經幫你請假了,安心養病。”說話之間,陸焰銘已經轉身,大步往門口走去。
“陸總!”安曉月強忍著喉嚨的幹澀,叫道。
陸焰銘背脊微僵,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安曉月接著說道:“我之前問你……”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這個問題先留著,以後再告訴你。”他抬腳毫不猶豫的從病房裏走了出去。
真是個固執的女人,追根究底的老毛病到現在還沒有變!
陸焰銘走後,安曉月一個人坐在病房裏,回想起車禍前的場景。
她好像隱隱看到,最後那一刻,陸焰銘竟然撲到在她麵前,緊緊的將她護在懷裏。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是他身上的餘味兒她一直都記得。
正沉浸在思緒中,她並沒有注意到門口的敲門聲,直到麵前的光線被擋住,她才緩緩的反應過來。
剛轉臉,就看到了站在病床邊的陸紹成,手裏提著幾個塑料袋,怔怔的看著她。
“你還來做什麼?”安曉月毫不留情的瞪了他一眼。
陸成微微顰眉,帶著手提袋的手緊了緊,又鬆開,聲音沙啞帶著幾分疲倦,“安曉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