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羊跟安曉月聊了一下午,又不辭辛苦的給她買了晚餐,見她情緒比之前好多了,才放心的離開。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恰巧碰到汪洋拿著餐盒,綿羊迎上去笑道:“汪助理,你這次算是晚來一步了。”
汪洋疑惑的看著她,“沐小姐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給安曉月帶的對嗎?”
“是。”
綿羊滿意的點點頭,嫣然一笑,“我家曉月已經吃了晚飯,汪助理帶的可以自己拿去吃。”
聽她這樣一說,汪洋明白過來,笑了笑,“有勞沐小姐費心了。”
綿羊小嘴一撅,黛眉輕皺,不滿的說道:“汪助理,咱倆也算照過好幾次麵了,你這樣叫著沐小姐,聽的真生疏!不如你就叫我詩韻吧!或者綿羊,如何?”
她微微揚著小臉,滾圓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鑲嵌上去的寶石,帶著幾分俏皮和古靈精怪。
像汪洋這樣一本正經的大男人,又怎麼會懂女孩的小心思兒,憨厚的抓了幾下後腦勺,一臉尷尬之色,“還是沐小姐順口些。”
話一出口,他立馬邁開步子離開了。
綿羊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高大背影,無奈的跺了跺腳,咋就這麼榆木疙瘩?
“真是個大木頭!”
綿羊走進了距離自己不遠的車裏,驅車離開……
由於綿羊在旁邊不停的嘮叨,安曉月這一餐吃了不少,以至於半夜被渴醒。
她伸手去摸燈的開關,摸了好幾下都沒有摸到。
剛準備拿手機照亮,病房的燈突然打開了。
“啊~”安曉月嚇得一跳,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道高大的身影。
“你怎麼在這裏?”她忍不住問道。
陸焰銘沒有說話,端起桌上的水杯,遞到安曉月的麵前,“我一直都在這裏。”
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引起了安曉月的注意,這段時間她睡眠不好,半夜總會若有若無的會聽到歎息聲,她一直都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謝謝。”她低頭,接過水杯喝了幾口。
陸焰銘溫柔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神情中帶著寵溺,“聽話就好了。”
“什麼聽話?”安曉月抬頭,瞪大迷茫的大眼睛。
陸焰銘搖了搖頭,“沒什麼。”
喝完水,安曉月把水杯放在床邊的桌子上,低聲開口道:“陸焰銘,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懷孕了?”
她的話一出口,陸焰銘不由得怔住了,她知道了?
她怎麼知道的?
“誰說的?”他走到她床邊坐下,難得小女人這麼心平氣和的跟他講話。
安曉月搖了搖頭,“猜的。”
“這孩子你必須留。”陸焰銘恢複了一貫強勢霸道的口吻。
安曉月沉默不語,良久之後,她才緩緩的開口,“我有一個條件。”
她要知道阿姨在哪,就必須有個強大的人脈支撐。
畢竟全城能和陸家抗衡的沒幾個,而陸焰銘也算其中一個。
她竟然是在跟他談條件?
換位想想,隻要她能好好的,有何不可呢?
“什麼條件?”
“我暫時還沒想好。”安曉月抿了抿嘴。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要的是母子平安,你懂嗎?”陸焰銘目光如炬,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