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天亮,陸焰銘堅持要送安曉月上樓。
敲了好幾聲門都沒人開門,陸焰銘拿起她的手機給綿羊打了電話,電話也是打了好幾個,那邊才接聽。
綿羊睡眼朦朧的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無比狼狽的安曉月的那一刻,瞬間被她驚醒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綿羊吃驚的問道。
安曉月沒有回話,像是個木頭人一般徑直走了進去。
綿羊尷尬的看了陸焰銘一眼,低聲道:“謝謝陸總送曉月回來,給您添麻煩了。”
“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陸焰銘交代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關上門綿羊一臉疲倦的走了進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顧小黎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你和陸總去幹嘛了啊?這個時間點回來還不如不回來呢!”
安曉月沒有接話,依舊木訥的坐在原位,一動不動的樣子有些嚇人。
綿羊無奈的走上前,“家裏不冷,外套脫了吧!”
她把安曉月肩上的外套拿下來的瞬間,指尖觸碰到她伸手的衣服,不由得縮了縮手。
“你的衣服怎麼是濕的?這麼涼不換一身肯定會生病。”
安曉月依舊沒有回她的話,坐在那裏目視前方發著呆。
綿羊一臉無奈的表情,起身從安曉月的房間裏拿出來一套暖和的睡衣,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下來,剛準備給她穿上睡衣的時候,視線無意中看到她白皙的肩膀上有一道暗紫色的紅印,再往下看去側腰上也有幾道明顯的掐痕。
綿羊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一臉驚訝的問道:“是不是陸焰銘他強迫你做什麼了?你什麼的這些掐痕是怎麼回事兒?”
被綿羊這麼一問,安曉月突然緊緊的抱住她,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綿羊,我真好害怕,好可怕……”
“他強迫你了?”綿羊難以置信的問道。
畢竟在她的印象裏,陸焰銘一直是個淺陌冷淡的人,不像是那種會強迫女孩做這種事兒的人,況且他對曉月也一直很好,看來古人說的那句衣冠禽獸還是有原因的……
安曉月沒有回話,隻是點了點頭。
綿羊更加的震驚,“曉月,你沒有受傷吧?”
安曉月搖搖頭,語氣急促的解釋道:“我沒有受傷,我把他砸傷了,滿頭都是血,地上也是血,我很害怕,害怕的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也不知道我在哪裏,我好怕。”
“砸傷了?”綿羊微微皺眉,想到剛剛見的陸焰銘,好像沒有地方受傷呐!
她不由得大膽的問出了心裏的疑慮,“欺負你的人不是陸焰銘?”
“他說是陸焰銘把我送給他的,我不知道。”安曉月抽泣道。
“曉月,你好好跟我說,他是誰?誰說是陸焰銘把你送給他的?”綿羊一本正經的問道。
安曉月輕輕的推開綿羊,白淨的小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是陸成,他說的。”
“你們遇見陸成了?”綿羊驚訝的看著他,“陸成的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的話肯定是不可信的,陸焰銘那麼保護你,怎麼可能把你送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