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傳來一陣寒意,周身像是身處於冰窖之中一般,安曉月迷迷糊糊的從昏睡中醒來,眼前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她看著陌生的環境,驚訝的瞪大雙眸,這裏是哪?
她不是在醫院嗎?怎麼會在這裏?
安曉月想要起身,腳下踩到一個碎石塊,一不小心又摔在地上,她掙紮了好一陣,才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白皙的手掌上早已染上了一抹鮮紅。
好痛!她齜牙咧嘴好一陣,剛想往前走,發現腳踝已經被崴傷,高高的腫起來一塊,根本沒法往前挪步子。
安曉月緊皺眉頭,抬頭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這裏像是一個山洞,周圍都是岩石構成的一個不小的空間,耳邊似有淅淅瀝瀝的水滴聲,溫度比較低,她凍得渾身哆嗦。
“有人嗎?”安曉月對著有光線的地方叫了一聲。
回應她的是沉默,還有水滴有節奏的響聲。
她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不然沒凍死也會餓死了。
她攥緊手心咬咬牙,俯身從地上撿了一根粗樹枝,靠著樹枝支撐的力量,艱難的往有光線的地方挪著步子。
雖然走的很艱難,每一步都很小,沒一會兒她也走了一段距離。
眼看著距離光線越來越近,她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快到了,很快就能出去了……
好不容易走到洞口,安曉月看了一眼外麵密布的樹林,瞬間重燃起的希望被澆滅了。
這明顯是在山裏,她腳受傷了,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怕是會被山裏的食肉動物給瓜分了。
她身上又沒有帶手機,也不可能聯係到外麵的人,現在該怎麼辦呢?
“賤人,你要去哪?”
正在思緒之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安曉月心裏一驚,轉臉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慘白的小臉上露出一抹驚恐之色。
是陸成!他怎麼會在這裏?
安曉月驚恐的看著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陸成一臉陰鷙的走過來,緩緩的向她靠近,安曉月怯怯的看著他,腦海裏麵全都是他那夜倒在血泊裏的樣子。
心裏緊張的像是崩了一根弦,隨時都會支撐不住斷掉。
她往後推著,根本沒有注意到凸凹不怕的地麵,絆倒什麼東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本能的捂住肚子,感覺到渾身都被疼痛牽製著,她一臉驚恐之色的看著陸成,“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賤人,老子頭上的傷害縫了幾針,你這樣對我,連陸焰銘都把南城影視全都收購了,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你高興了吧?”他上前一步,拽住安曉月的頭發,麵目猙獰的瞪著她啜了一口吐沫,“我他媽要讓你付出代價,要讓陸焰銘一輩子都後悔!”
“你說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安曉月衝著他大吼一聲,頭皮上麻木的疼讓她感覺腦子裏麵一陣眩暈,她的雙手緊緊的護著肚子,就怕那裏收到一絲的傷害。
“我的意思你難道不知道嗎?”陸成陰惻惻的笑了笑,“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啥都沒有了,自然也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