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天,綿羊幾乎每天都會來醫院陪安曉月,陪她聊聊天說說話,時間也就過的快多了。
轉眼已經過去一周,陸焰銘自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出現,聽綿羊說好像公司內部出了點什麼事兒,他一直都很忙。
安曉月覺得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便讓綿羊給她辦理出院手續。
綿羊一開始也不同意,覺得她身體還虛弱,應該多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不過最後還是經不過安曉月的懇求,同意給她辦了出院。
出院的那天,陸焰銘也過來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也知道她要出院。
他遠遠的站在那裏,挺拔的身姿,俊朗精致的五官,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抹淩然的氣場,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樣才貌出眾且多金的男人,還真是不常見。
綿羊提著安曉月的行禮,笑嘻嘻的叫了一聲,“陸總好。”
與此同時汪洋也從車上下來,把她的心裏提到後備箱裏,笑著說道:“安小姐,請上車。”
安曉月的步子沒有挪動,視線和陸焰銘在空中短暫的交彙,她轉臉對著綿羊小聲說道:“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
“打什麼車啊!有免費的還不坐?”綿羊沒心沒肺的說道。
安曉月的眉頭微微皺起,低著頭沒有說話。
“上車。”陸焰銘丟下兩個字,便轉身彎腰坐上了後排。
安曉月站在原地,一臉躊躇的表情。
綿羊推了推她的肩膀,小聲說道:“我去副駕了,你趕快上去,別讓陸總等太久喲。”
她一臉無奈的表情微乎可微的歎了一口氣,不情不願的低頭坐進車裏。
和陸焰銘如此近的距離,她更強烈的感覺到他的氣息,甚至連他一起一伏的呼吸聲都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心裏頓時像堵了什麼似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想提前出院就是不想再見到陸焰銘,沒想到最後還是不可避免的見了他,還和他坐在一起……
不知道沒什麼自從說了那些話,她見到陸焰銘的感覺似乎和之前也變了很多,內心深處升起來一抹逃避的想法。
可既然已經坐上了車,她也沒有再下去的可能,隻有硬著頭皮努力把視線看向窗外的風景,不去注意旁邊的男人。
隻是她不注意他,不代表他也會同樣的對待她。
陸焰銘緩緩的抬起幽深犀利的黑眸,長睫如羽翼一般,深邃的眸光掃向安曉月,似乎連她臉上一個細微的神情變化,他都能看的很清楚。
他就那麼靜默的看著她,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鬆動,更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那天她說的那些話還縈繞在耳邊,她說孩子不在了,交易就此結束。
她說接近他是為了目的,從來都沒有愛過他。她倔強強硬的目光中的那一絲偽裝,他一眼就能看穿。
他知道她說的那些話隻是為了刺激自己罷了,畢竟他們相識這麼多年,她的性格他實在太了解了。
若不是不想強迫她,更不想揭穿她那倔強的自尊心,他早就過來找她了。
他以為這段時間的分開能讓她冷靜下來,沒想到她對自己竟然又多了幾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