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焰銘在海邊的時候,並沒有認出嶽臨川的身份,還是因為安曉月穿著那件衣服去見嶽臨川時,被記者曝光出來,他才猛地意識到什麼。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曉月,我竟然有些不認識你了。
“談不上很好吧,算是朋友,在鹿城有過一麵之緣,後來又在海邊遇到,他這人,還挺平易近人的,嗬嗬。”因為緊張,安曉月也沒發現對方的異樣,簡單地解釋了幾句。
可聽在陸焰銘的耳中,他更是忍不住要去多想,就有過幾麵之緣,合作便輕易談成了?
哪有這麼好的事?
而且他注意過嶽臨川那小子看安曉月的眼神,分明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才有的特別感興趣的目光。她這回,是真的要丟下他不管了嗎?
“曉月——”
“好了,陸焰銘,這些菜都快涼了,我們先……cheers?”安曉月隻想盡快結束這頓晚餐,所以該講的事情都講清楚以後,她也不願再聽別的什麼廢話了。
陸焰銘衝她揚了揚手中的紅酒杯,即使喝著酒,吃著菜,他的視線都沒有從女人的身上移開過。
如果換做平時,安曉月肯定會有所感覺,可眼下,她一杯接著一杯灌著自己,微醺的時候,看向坐在對麵的男人都帶了點點重影,有些話不經大腦便說了出來,“陸焰銘,其實安暢那丫頭吧,從小被家裏人寵壞了,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愛抓著不放。誰要是來搶,她甚至都能與全世界為敵,所以她對你,你絕對不能否認了她的真心,你知道嗎?”
“這就是你把我讓給她的理由?”陸焰銘直勾勾盯著她看,也不確定對方到底是故意裝醉,還是真的醉了。
聞言,安曉月笑了笑,“讓?她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妻,而我什麼都不是,說難聽點,在別人眼中就是個小三。陸焰銘,反正孩子已經沒了,我們之間也該有個了斷。”
看著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下去,她也適時地起身,端著自己的紅酒杯緩緩地走到他的跟前。
“回去鹿城以後,我想我們還是不要見麵了,網上那些輿論,我能夠澄清的部分,我也會積極配合你們公司。”說罷,她主動和他碰了一下杯子,作勢要喝下去的時候,腳下微微一軟。
其實安曉月隻是假裝摔一下,然後讓灑出來的紅酒滴落在男人放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就可以。
不過陸焰銘卻伸手一把將她帶入了懷中,稍稍低下頭就輕而易舉地捉到了她鮮紅的雙唇。還有酒殘留的高腳杯也跟著應聲而落,安曉月閉上雙眼,淚水從兩邊一並滑落,終是沒有忍心將他推開。
客廳內的空氣不斷升溫,直到感覺快要把持不住了,安曉月才如夢初醒,奮力地掙脫出了男人的懷抱。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再繼續淪陷下去了!
“陸總,你的外套被紅酒打濕了,我,我幫你拿去衛生間擦洗一下吧。”說著,安曉月也不等對方應答,拿起西裝外套就匆匆跑上了樓。
而陸焰銘也從意亂情迷中逐漸清醒過來,看著小女人遠去的背影,他那本就幽深的雙眸變得更加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