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臨川並不認識夜航,而且他們也不是並肩一起走出來的,便隻當他也是這棟樓的住戶而已,上前走向稍慢一步的安曉月。
“曉月,你的手機不通,所以我便直接過來接你上班了。是起晚了吧?其實不用那麼著急,你隻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將方案定下來給我們集團的負責人審核就行了。”
“嗯,我沒事,手機是因為沒電才關機的,那個——”安曉月正準備給他介紹一下夜航,誰知,這個家夥倒先開口了。
夜航滿臉挑釁地看向嶽臨川,甚至還一手搭上了女人的肩膀,“嶽三少大清早的這麼有興致?不過也是,你本來就是閑人一個。曉月她今天坐我的車子上班,就不勞你費心了。”
聞言,嶽臨川望向夜航的眼神立馬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而安曉月一見他誤會了什麼,急忙想要辯解出聲,可夜航卻又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上我的車子,我還有關於陸焰銘的事情要跟你說。”
陸焰銘那邊又出什麼事了嗎?
愣神的工夫,安曉月就這麼被夜航一把拉走了。
見狀,嶽臨川沒有上前阻攔,他雖然有點意外於她的追求者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的多,不過,越是有挑戰性的事情,他便越樂於去一試。
其實從安曉月的神情之中,他便已經猜到他們兩人之間並非那個男人所誤導的樣子。
“你要跟我說什麼?陸焰銘他,盛世娛樂的難題還沒解決嗎?”安曉月之所以這麼快回來鹿城,更是為了遵守和安暢之間的約定。
夜航聽出了這話裏似乎還有別的意味,不由追問下去,“盛世娛樂眼下的困境可沒這麼好過,你怎麼就覺得已經解決了呢?”
“我——”安曉月自然不能說出自己去求過安暢一事,便掩飾性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那還有關於他的什麼事情?如果跟我沒關係,你也不必和我說了,我和他現在,除了生意上的合作往來,就再無幹係。”
“嗬嗬,好吧,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們就談生意上的事好了。”
“嗯?”她不覺更為疑惑了。
“我在幫陸焰銘調查張欣怡這個人的時候,發現了陸紹衍跟她的關係也非同一般。此外,他和你最近的聯係似乎也有些頻繁啊,是不是?”夜航一邊注視著眼前的路況,同時餘光也通過上方的車視鏡來窺探這個女人的反應。
安曉月怔了一下,不過她也不是沒想過還有這麼一天,片刻之後便張口道來,“哦,我和他之間有私人恩怨,跟陸焰銘沒有任何關係,你別多想。”
“私人恩怨?讓我猜猜,是因為……陸少陽?”
“你,你都知道了?”安曉月深知自己瞞不過這位刑警大隊的隊長,所以幹脆就認了。
夜航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故作低調地回應:“你以為我這個隊長是聊聊天隨便得來的嗎?安曉月,你向陸焰銘隱瞞了什麼,也就算了,但在我麵前,你不妨直說。”
“你,你既然都查出來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見她沒有被自己所套路,而且眼看著公司就近在眼前了,夜航也隻好直接問出了口,“陸少陽的生母並沒有死,而被陸紹衍關在了瘋人院裏,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