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暢因為得知安曉月回來被安父教育,姍姍來遲也過來想看場熱鬧,結果一進門,卻剛好聽見了安曉月的這句辯解。
她的心跟著猛地一沉。
其實她早就懷疑這個孩子的父親可能另有其人,但因為雙方都一口咬定是安曉月和嶽臨川的,所以安暢才沒有往更深的方向裏想。
如今聽到這話,她下意識地選擇了相信,並且不可抑製地在腦海中浮現出自家未婚夫的身影。
安暢掐指一算,就能輕易地得出安暢是在酒吧那晚懷上的這個孩子。雖然她和安曉璐都覺得,安曉月那次肯定是被酒吧老板得逞了,不過,從陸焰銘的反應上來看,又讓安暢感覺到這其中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她當初騙安曉月,而安曉月當場幻滅的神情又是那麼真實,足可見那晚,是真的發生了什麼。
所以顯而易見,如果不是酒吧老板做下的事兒,最有可能的人便隻剩下……
“喲,表姐,說孩子是嶽臨川的人是你,現在說這孩子不是的人又是你。你也是把我們大家都耍得團團轉了啊!”安暢的眼珠子骨碌一轉,是計上心來。
安曉月本來因為一個安曉璐就夠頭大了,結果現在好了,這兩姐妹倒是都來看她的笑話了。她一時間也是騎虎難下,隻好淡淡地別過臉去,“爸,我自己的事情,從來都是我一個人解決的。所以這次也不例外,你不用擔心,對安家造成的名譽損失,我來承擔就是了。”
“你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孩子不是嶽臨川的?那你肚子的又是誰的種?別告訴我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安曉月啊安曉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自從少陽那孩子走了以後,你整個人怎麼就跟換了魂似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父在心底還是疼著這個女兒的,但因為溝通不足才會造成越來越多的誤會,所以今天,他也特別想從她的嘴裏聽到一句真話。
安曉月正要作答,誰知安曉璐又大驚失色地道出這麼一句來,“不是吧?姐,孩子不是他的,莫非就是……就是那晚……姐,對不起,那晚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事後怎麼也不記得吃個避孕藥什麼的?”
她一邊看似自責地拽著安曉月的衣角,但一邊又滿臉篤定,這孩子肯定就是那酒吧老板的了。
“對啊!算算日子,好像剛好就是酒吧那晚的事情,表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發生那樣的事情來,曉璐她已經很自責了,結果你還讓自己的肚子也變大了,這,這就不能怪曉璐了吧?”安暢自然是跟安曉璐站在同一邊的。
姐妹倆的一唱一和,讓安父又再次失去了理智,他一聽這肚子裏的孩子居然是什麼酒吧老板的,一張老臉頓時拉得更長了,直接下了死命令,“曉月,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爸,就趕緊去醫院把這個野種拿掉!”
“孩子是無辜的。”安曉月已經懶得跟他們說什麼,隻淡淡地說出這麼一句。
之後,她頭也不回地就要往門外走。
安曉璐也是瞅準了這麼個時機,隨即在父親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爸,這孩子可絕對不能生下來啊,本來和嶽家三少的婚事告吹,已經夠讓安家在眾人麵前沒臉了,這要是再被人知道竟是這麼個原因,那安家以後還怎麼能在那些人麵前自處?”
是啊,安家進入上流社會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好不容易盼來了安暢和陸焰銘的婚事,原以為安曉月嫁給嶽臨川,還能為安家再錦上添花,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