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初淮踱步回了酒鎮。
進竹酒館,見其中被胥淩浩等人打掃幹淨,僵硬的臉色方緩了緩。
胥淩浩拱手恭敬道:“見過主上。”
“蒔如何了?”百裏初淮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盞。胥淩浩臉色登時變了,“主上……”啊啊啊,早知道主上會拿起酒盞,他就一早準備好酒了!
“怎麼,蒔出事了?”百裏初淮似乎看透了胥淩浩心中所想,慢慢放下酒盞。
胥淩浩長舒口氣,道:“主上放心,公主殿下已無大礙!”
百裏初淮點頭。
一旁的呂軍進言道:“君上,賀船幫自先王時就有,其內部複雜,不僅與朝堂上的人有勾結,而且與京都四大家族有利益關係,若是想一夕之間將其連根拔起,恐怕有些困難。”
百裏初淮起身道:“本王知道了,胥淩浩,帶暗衛去查朝堂上都有何人與賀船幫有勾結,順便告訴百裏初少一聲,京都四大家族的人最近過得未免太安逸了。”
“是!”胥淩浩應後當即奔赴京都。
百裏初淮眸光閃動,對呂軍道:“可找到她了?”
呂軍當即跪下,“君上,臣無能,那崖下是一處湖泊,派去的人已經盡力在找了!”
百裏初淮握緊手,語氣卻是淡淡的,“我過,我不是個仁慈的君主。”
呂軍此時已滲出一身汗,惶恐道:“君上恕罪!”
百裏初淮道:“三。”
呂軍聞言,心裏一鬆,重重叩首道:“多謝君上!”
百裏初淮默然。
呂軍慌忙出館奔往賀崖方向。
終究是在意她的,百裏初淮歎氣,喬西佳,當年的那個姑娘嗎?
百裏穆蒔醒來時已身處皇宮中,她掙紮著坐起來,一旁侍候的宮女忙道:“殿下醒了?”
百裏穆蒔蒙蒙的點了點頭,又問道:“我是何時回來的?”
宮女紅木道:“殿下昨日剛到。”
“哦,那……”話未完,一陣眩暈感襲來,百裏穆蒔倒在床上。
紅木慌了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幸而,宮裏的老嬤嬤衛氏恰巧進來,紅木像看到救星似的,忙奔過去,“衛嬤嬤,您快來,殿下剛才醒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昏了過去!”紅木眼淚都要急出來了。
衛嬤嬤道:“傻孩子,不知道喊禦醫啊!”
“我馬上就去!”紅木著奔出宮門。
衛嬤嬤上前剛放下一半床簾,便見百裏穆蒔幽幽轉醒,嬤嬤嚇得手抖了一下,當即跪在床前,“殿下!”
百裏穆蒔覺得自己整個人空空的,好像連話的力氣都沒了,她偏過頭,虛弱道:“嬤嬤不必多禮!”
衛嬤嬤仔細為穆蒔蓋好錦被,心疼道:“老奴是看著殿下長大的,殿下何時如此虛弱過,看來殿下在外的幾年當真是受苦了啊!”
百裏穆蒔輕輕搖頭,道:“嬤嬤,我沒事。”唉,身子太弱了,幾句話就得歇半,好它喵的心塞,好想拉著衛嬤嬤一起大口幹酒,順便再吹噓一下這幾年在外的經曆!
正想著,紅木已帶了宮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