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七組隊內的眾人,將有骨跟隨的肖曉圍在了中間。
對於這一道道投來的目光,盤坐在地上的肖曉沒有絲毫在意。
接過骨遞來的水囊,他仰頭灌了幾口,然後嚼起肉幹充饑,一副旁若無人的架勢。
“推什麼推張領隊。”
一位看骨看到有些入神的老兵,感覺有人在後麵推搡自己,頓感不爽便要開罵。
但一見到身後人是張明義,立馬用肩膀頂了頂左右的士兵,給張明義讓出了一條通路。
“看出問題就跟我,窩藏妖獸可是重罪。”
張明義對白方低聲。
骷髏兵他自然是看到了,就在眼前十步不到的距離。
但老實在魔法方麵的見識,張明義沒比新兵強上多少。
所以他還認為要是帶回來的骷髏兵不是獸傭,就能給肖曉定上一條重罪。
然而自打親眼瞧見骨的那一刻起,張明義什麼,都很難再引起白方的注意了。
“這獸傭是真的嗎?”
張明義見白方已經傻愣愣的看了半,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白方嘴裏反複呢喃,好似受到強烈刺激,失了神誌一般。
如果懷揣警惕的眾人剛才還在觀望猶豫,鑒別不出肖曉獸傭的真偽,那現在見白方都被震驚到了失神的地步,便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是啊,同為魔法師的白方,那麼敵視肖曉的一個人,如今麵對人家召喚來的獸傭,震撼到話都不利索了,這獸傭怎麼可能是假的。
七組眾人有人歡呼雀躍,有人暗自退去。
見到崇拜人數飆升至5人,肖曉自然高興,不過總覺得組內的氣氛有點怪異。
噗通!
周遠衝出人群,衝著肖曉跪倒在地。
“六聖者在上,我周遠立誓,願一生追隨玉十魂,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見周遠跳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起誓要追隨自己,肖曉更加疑惑了。
本還想跟李二石打聽打聽,但一想他也是跟自己一路回來的,自己不清楚的事,想必他也不會知道。
“你先起來。”
肖曉抬手比劃。
“不,隻要您不答應讓我追隨,我就永遠跪在這裏。”
周遠神情無比認真的。
“那你總得跟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吧?你又為什麼非得追隨我不可。”
肖曉不知前因後果,這突兀的一跪確實讓他莫名其妙。
周遠感覺肖曉的有理,於是起身抹了抹臉上淚痕,講述起了與盧雨立下賭約的事。
營帳之內,失神的盧雨雖然站了半,但腦中思緒可是異常活泛。
要害死我的人是玉十魂嗎?
不可能,整件事他全程都沒在場。
是周遠嗎?
也不是,他不過就是狗急跳牆,被我氣急了才參與進來。
那要害我的人是誰?
對,是最先提出賭局的人!是懷揣賭約字據的人!
當初三人因為都對肖曉懷有敵意,才走到一起,盧雨自認為沒有做過違背白方的事,他實在想不明白白方為何要置他於死地。
然而眼前一切證據都直指白方,盧雨不得不信。
自認為認清事實後,盧雨抽出背上的八荒重劍,快步走出了營帳。
“白少爺,賭約呢?”
在眾人的圍觀下,盧雨語氣沒有一絲敬意,是質問到更貼切一些。
肖曉的這次成功召喚,顛覆了白方的魔法認知,打碎了他所學習的理論框架。
白方隻覺得此刻腦內一團亂麻,根本沒有精力去跟盧雨解釋什麼。
“這件事等會再。”
“把賭約交出來,馬上!”
盧雨提起八荒重劍,指向了白方。
“你是瘋了嗎!”
白方吼了一句,他怎麼也想不到,盧雨會在這時候找他麻煩。
其實隻要賭約還在他手上,一切就還有緩和餘地。
那想到盧雨以為自己被欺騙,竟是直接來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