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三代祖師生前除本命劍匣之外,並未祭煉其他寶物,若是有,也絕不會不傳給門人弟子。這一方萬載溫玉玉匣之上玄機百煉禁製竟能經受百煉道人真氣祭煉,當年煉就禁製之輩隻能是純陽境界之老祖,如此一來,唯有太玄劍派創派祖師太玄道人,方有此法力祭煉了。
四位太玄長老思及此處,眼光俱都賊亮,緊盯那一方玉匣。既是開派老祖所留物事,定必非同小可,倒是不可大意,還要徐徐圖之。郭純陽說道:“這一方玉匣之事,隻三位師兄與向天三人知曉,莫要傳於他人,違者以門規論處!”眾人心下凜然,齊道遵命。
郭純陽將手一揮,萬載溫玉匣便不見了蹤影,賀百川本擬用這萬載溫玉祭煉一宗辟魔至寶,見郭純陽將玉匣收走,心頭大痛,十分不舍。周其道人瞧他模樣,暗暗好笑,說道:“這一方玉匣不知得自何處?”
郭純陽望了淩衝一眼,淩衝會意,忙即上前兩步,躬身道:“啟稟幾位祖師,這一方玉匣乃是弟子不久之前,於靈江之會上,以一柄血靈劍自星宿魔宗弟子手中換來的。”將靈江之會說了一個大概。
眾位長老聽聞靈江之會、癩仙遺寶出世,尤其星宿魔宗與血河宗傳人長老俱都出現,百煉道人冷哼一聲,說道:“血幽子那廝當年在血河宗中隻是敬陪末座,二百年前亦是撿了一條性命,如今居然敢襲殺我太玄弟子,掌教師弟,此事定然不可善罷甘休!”
郭純陽點頭道:“百煉放心,此事本座已有分教。”周其道人對淩衝笑道:“好孩子,你居然肯以那血靈劍來交換本門之寶,當真有心了。”淩衝道:“弟子有機緣修習本門守山劍,又有葉師兄引薦入門,那玉匣既是本門之物,豈可任其流落在外?弟子不過略盡本分而已,祖師謬讚了。”
周其道人大笑,向郭純陽道:“掌教,這孩子十分有心,那血靈劍也不是甚麼普通貨色,便是受了重創,亦是一件法寶,本門素來賞罰分明,倒要好生補償一下淩衝才是!”
賀百川煉寶成癡,猴急問道:“淩衝,那血靈劍受了重創,有何異象?還有,癩仙金船是何模樣?那幾人都得手了甚麼寶物?”周其笑道:“老四,你莫要岔開話題!且聽掌教師弟之言!”賀百川這才悻悻住嘴,口中還嘀嘀咕咕道:“癩仙金船之中不知可收藏了法寶,若是我能將血靈劍到手,洗練其中魔性,還可為本門再煉出一柄法寶飛劍!”
眾長老盡皆搖頭失笑,也不去理他。郭純陽說道:“那柄血靈劍乃是淩衝自家購來,卻換取了萬載溫玉匣,獻與本門,乃是大功一件。照理本門須得厚謝。淩衝修習太玄守山劍術,矢誌拜入本門修行,我便允他二代弟子之班輩,與向天同列。隻是還不足以酬謝其功,這樣罷,本門五大傳承劍訣,除《太玄一炁清經》隻能掌教修習之外,其餘五大劍訣可量才而授,直入其門,以表其功!”
此言一出,其餘三大長老麵上各現訝色,卻無人反駁。葉向天麵色淡然,不為所動。張亦如卻張大了口,合不攏來,望向淩衝眼中俱是矛盾之意。淩衝初來乍到,渾不知郭純陽此言有何石破天驚之處,隻是見了眾人麵色,知曉得傳四大劍訣傳承之事,定必十分重大,忙即躬身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