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六七 售賣伏鬥定星盤(1 / 3)

等到嶽白石發覺不妥,劍氣已與金丹散修交錯而過,泯於無形。金丹散修麵上兀自殘留著釋然之色,接著數息之後隻聽細微聲響傳來,金赤兩色光華陡然崩散,化為點點流螢消散不見,一縷清風吹過,那金丹散修頭顱一歪,竟從頸上斜斜落了下來!

砰得一聲,頭顱落地,還滾動了幾圈告停,那件金環也摔落塵埃,滿布裂紋,卻是被劍氣劈碎,顯是不能用了。眾散修先是鴉雀無聲,不知是誰發一聲喊:“煉、練劍成絲!”數十雙目光齊刷刷落在淩衝麵上。

淩衝在嶽白石麵前殺人,那一劍已是竭盡全力,先以太乙飛星符法推算嶽白石法術來路,於間不容發之際安然躲過,之後施展出一路以來依據庚金劍訣練劍成絲的法門推算苦修的劍術,其實那一劍並非真正的練劍成絲,不過是在一瞬之間將劍氣勉強化為劍絲,但用來割裂金環,斬殺金丹散修,卻也足夠了。

一劍之後,淩衝心力交瘁,洞虛真界中太玄劍氣消耗甚劇,但這位太玄弟子麵色依舊從容,手持一柄五金之精的飛劍,全然不似方才憤起殺人的模樣。嶽白石氣的雙手亂顫,淩衝當他之麵殺人,等若狠狠甩了他一個大嘴巴,他本已出手,誰知淩衝竟有練劍成絲的劍術,一招失算,以至金丹散修當麵被殺,是可忍孰不可忍,嶽白石入道數百年,還從未受過如此之氣,長吸一口氣,當下便要出手。

洞虛真界之中,晦明童子還在喋喋不休,唯恐天下不亂,勸淩衝索性趁機將嶽白石也宰了:“你放心,太乙飛星符法你練成了西方白虎七宿星神,便能發揮出我本體一二分的威力,鎮壓那老小子不費吹灰之力。你那便宜師傅的做派是吃不得虧的,一不做二不休,做翻了這廝,自有你師傅撐腰,怕甚麼?”

淩衝反問:“我用太乙飛星符法,能催動你一二分威力?”晦明童子傲然道:“從前你修煉斬妖劍符,修為淺薄,算不得甚麼。太乙飛星符法為祈禳部最高秘傳,若能將西方七宿合一,演化白虎星神,等若玄門中鑄就金丹的真人,有我元靈配合,縱有一二分威力,鎮殺這老狗也夠了!”

淩衝不答,隻拿眼去望嶽白石。嶽白石麵上泛起一絲狠色,木千山忽然咳嗽一聲,閃身攔在二人中間,苦笑道:“嶽長老暫息雷霆之怒,淩師弟亦是名門正派出身,何苦為了個不知名的野修,壞了兩派交情?依我看還是就此罷手,莫要深究了罷!”

淩衝不答,嶽白石沉吟片刻,哼了一聲,說道:“我受掌教法旨,監察坊市之事。淩衝你無故殺人,此事瞧在郭掌教麵上,我不與你計較,但會上秉木島主,你好自為之罷!”言罷而去。

淩衝冷笑不語,木千山頓足道:“這是何必!淩師弟,為兄過些時日再來,你放寬心,家祖處自有為兄斡旋,不會令你吃虧。”也跟著嶽白石去了。

太玄劍鋪之前,躺著一具斷頭屍身,頭顱滾在一旁,無人敢收。淩衝忽道:“清元何在?”清元道人自人群中閃出,竟似一直藏著看熱鬧,應道:“弟子在!”淩衝一指屍身頭顱:“好生安葬了。”話鋒一轉:“再有無故生事者,便如此人!”

清元領命,自有還清上前一同收拾殘屍。淩衝一劍殺人,尤其展露出練劍成絲的手段,震懾的一幹散修不敢妄動。眾人見連嶽白石都被生生氣走,對小小的太玄劍鋪更是忌憚,但要令他們棄了貪念,各自退走,卻也極難。

等到殘屍收斂,地上兀自躺著那位被沙通捏暈的猥瑣漢子,也不知現今是真暈還是假暈,淩衝自袖中取了一方小小玉盤,把玩片刻,說道:“你等不是要瞧一瞧是甚麼寶貝引動方才的星光異象麼?便是這一方玉盤了。”將玉盤托在手中,任散修觀瞧。

排在前幾個的散修抻長脖子去看,卻不認得此物來曆,目中猶有懷疑之色。身後一個年老修士驀地顫聲道:“此寶莫不是星宿魔宗的伏鬥定星盤麼?”淩衝點頭:“正是星宿魔宗的伏鬥定星盤。此物是本門前輩無意中到手,方才便是我不小心觸動其中禁製,以至有此異象。此寶質地不凡,算是一件異寶,我此來坊市便是要將之出手。各位在坊市中廝混的久,有勞諸位之口,太玄派淩衝欲出手伏鬥定星盤一件,若有意者,七日之後太玄劍鋪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