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容將鮫人傳舞台劇的劇本做了調整,下一場戲男二女二臨時挑起大梁,加緊了排練。
同時,漆吳居開始出售鮫人傳的周邊產品。
除了人物形象布偶,還有周靜容名下的首飾鋪,成衣鋪,香料鋪製作的鮫人傳其他相關產品。
一經出售,大受歡迎。
周靜容去探望秦桑,順便將舞台劇的解決之策告訴了她。
秦桑顯得格外開心,吊在心裏許久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如此甚好。”
周靜容對秦桑的反應很是欣慰:“我還怕你會不高興呢。”
秦桑不解:“我為何要不高興?”
現代娛樂圈爭番位可是很激烈的很,周靜容不知如何解釋,便笑著調侃道:“你少演一次,不就少賺了銀子嘛。”
提起銀子,秦桑的笑容漸漸消散,有些難以啟齒:“我,我想預支下個月的演出費,不知道可不可以……”
周靜容與秦桑簽訂的合約是按月發放工資,另外根據售票情況還有提成。
秦桑的要求並不過分,周靜容自然不會拒絕,隻是關心的問:“沒問題,不過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需要我幫忙嗎?”
秦桑見周靜容答應的痛快,心下鬆了口氣,笑著搖頭道:“沒什麼,隻是陳郎獨在京中,我怕他銀子不夠用。”
周靜容擰起眉頭:“之前我就想問,那個人是什麼情況?會試不是明年嗎,他為何這麼早就進京了?”
秦桑解釋道:“陳郎本欲參加上一屆會試,卻因性情剛正得罪了主考官,被陷害未能入場。雖則如此,卻也因禍得福。陳郎有幸得到當朝首輔的賞識,現已投入首輔門下,客居首輔府,雖吃喝不愁,可人情往來總要打點。京中不比浦河,花費自然多些,我也想為他盡一份力。”
周靜容微歎:“你就不怕他考取功名以後,翻臉不認人嗎?”
秦桑搖頭:“他不會。”
周靜容驚訝:“你就那麼相信他?”
秦桑的目光溫柔卻堅定:“愛一個人,就要無條件的相信他。”
著,她輕笑了一下:“其實,在愛上他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會被他傷害的準備。所以我什麼都不怕,隻想盡力而為。”
周靜容之前一直以為秦桑是個戀愛腦,如今看來,再沒有比她更通透的人了。
她這般敢愛敢恨不念過去不畏將來的思想,便是放在現代也不可多得。何況在古代,真可謂是奇女子了。
與秦桑告別,周靜容慢慢的在街上溜達,不期然看見傅雲深從一家酒樓走出,正與友人告別。
周靜容好心情的向他跑過去,高聲喊著他的名字:“傅雲深!”
傅雲深轉頭,看見周靜容一蹦一跳的跑著,笑容凝滯,心都提了起來,生怕她會摔倒。
及至人到了眼前,他便沉著臉訓斥道:“行有行矩,這般冒冒失失,成何體統?”
周靜容的好心情立時dn了下去,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聞到傅雲深身上傳來一股酒氣,立刻抓住痛腳給予還擊:“傅雲深,你不在家好好複習準備鄉試,大白就出來喝酒,你,你,你成何體統啊?”
周靜容實在想不出什麼詞彙,隻好又把“成何體統”四個字還了回去。
傅雲深解釋道:“我與人談事。”
周靜容不依不饒:“談什麼事需要大白的飲酒啊?”
傅雲深似是不便解釋,便淡淡道了句:“與你無關。”
傅雲深是真的想要表達這件事和周靜容沒有關係,讓她不要刨根問底。
可周靜容聽見這話卻十分火大,差點炸了。她想點什麼,卻發覺傅雲深的沒錯。
他們不過是一對被包辦婚姻生拉硬拽到一起的怨偶,不定哪就逮到機會和離解脫了,他的事確實跟她沒什麼關係。
周靜容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傅雲深這才意識到什麼,忙拽住周靜容的衣袖,將她拉回來:“對不起,剛剛是我語氣不好,你別生氣。”
周靜容看著傅雲深低聲下氣的模樣,頓時什麼火氣都沒了,滿心滿眼都是驚悚。
傅雲深竟然這麼好脾氣的給她道歉,她不是做夢吧?難道是因為喝了酒,所以格外好話?
周靜容這會兒已經忘了生氣的事:“那,你現在要回家嗎?”
傅雲深點了點頭,周靜容用力從他手中拽出了衣袖,對言風道:“扶著點兒。”
言風偷笑了一下,趕緊上前扶住傅雲深,乖巧的應著:“是,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