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們雖然心有嘀咕,但到底隻敢在心裏想想,卻是萬萬不敢出來的。
隻是大多數人不知道周靜容是真想聽還是故意這麼,一時不敢開口,仍埋著頭做鵪鶉狀。
倒是有會看臉色的,湊上前來諂媚的將八卦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
“前兒個,有人看見縣令之女宋姑娘在巷中與兩名男子獨處,其中一人就是鄭風平。隨後,那鄭風平逢人便,他與宋姑娘已經私定了終身,可宋姑娘卻還與其他的男子糾·纏不清。”
周靜容聽的直蹙眉頭。
鄭風平?那個收人錢財意圖對她不軌的無賴鄭風平?
葉西揚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居然沒給他點教訓?這才幾,又讓他能活蹦亂跳的出來蹦躂了。
周靜容問:“不是有兩名男子麼,另外一個是誰?”
“這……”夥計麵露難色:“的不知道,鄭風平也沒。”
周靜容聽了這種事,也沒心思計劃醉花陰的新品了。她有心想去宋府探望宋汀蘭,但想到宋夫人與她針尖對麥芒,一番好意也會被曲解,隻好打道回府。
周靜容與傅雲深了這件事,感到十分自責,總覺得鄭風平攀扯上宋汀蘭與她有著不清的關係,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她們兩個前後腳的被同一個人纏上。
傅雲深寬慰她道:“鄭風平就是個無賴,從前攀扯的女子也不少,慣會做這種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也別擔心,宋夫人不會容忍他如此敗壞自己女兒名聲的。”
周靜容覺得傅雲深言之有理,宋夫人也是個有手段的,定能壓製住鄭風平。
可沒想到,過了幾日,謠言不消反長,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今兒個傳出宋家仗勢欺人,派人毒打恐嚇鄭風平;明兒個傳出宋家以權謀私,毫無緣由的封了鄭家的鋪子;後兒個又傳出宋家棒打鴛鴦,非要拆散鄭風平和宋汀蘭這對有情人……
宋汀蘭與鄭風平的事不僅沒有壓製下去,反而板上釘釘似的紮根在人們心裏。若不然,宋家為何會明裏暗裏的打壓鄭家呢?
宋夫人是有些手段,可那手段都是對付後宅女子的,麵對鄭風平這樣的滾刀肉,打不聽,罵不聽,威逼利誘也不聽,油鹽不進,無計可施。
原本有意與宋家結親的人家都以各種借口推了此事,接著便傳來了鄭風平帶著聘禮到宋府提親的消息。
周靜容恍然大悟,氣憤不已:“原來鄭風平打的是這個主意!他到處敗壞蘭娘的名聲,讓別人誤解她,以致沒有人願與她議親,然後他就趁人之危!這個王八蛋渣男,罵他渣都是侮辱了渣這個字!”
傅雲深輕撫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周靜容緩了緩,又問:“那宋家把他打出來沒有?”
言風回道:“沒有,他進去了很長時間,的回來的時候,他還沒出來呢。”
周靜容正等著聽鄭風平被毒打一頓扔在街上的消息平複心情呢,卻聽得他好好的進了宋家的門,頓時又驚又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宋家要幹什麼,難道真的要將蘭娘嫁給那無賴不成?真是可笑,我們周家可是浦河縣的納稅大戶,宋縣令有多少政績是我爹用真金白銀堆出來的,他整我的時候還不是照樣眼睛都不眨一下!當初對付我的能耐呢,怎麼對上無賴就慫了?”
傅雲深道:“宋家是官,有權力,卻也愛惜名聲。上回你的事,是有案子在前,牽扯到了你,他才順水推舟。這回鄭風平的事,他卻是沒什麼把柄可抓。何況事關宋姑娘的名聲,宋家投鼠忌器,難免束手束腳。”
周靜容很是惱火,若是在現代,造謠誹謗,輕薄猥·褻,哪一條不是違法的?偏在這裏,鄭風平犯下此等罪過,卻隻被當作行為不檢點!
她默了默,忽而神色鄭重的對傅雲深:“傅雲深,你得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找幾個地痞,狠狠的揍鄭風平!”
看著周靜容咬牙切齒的模樣,傅雲深不免失笑。他還以為她要交代給他什麼大事,沒想到竟是想要找人教訓那鄭風平。
言風也偷偷笑了下,覺得他家二奶奶偶爾單純的可愛,提議道:“二奶奶,您若是看不慣那鄭風平,想教訓他一頓,無需找別人,讓世風去就好啦。世風功夫好,保證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姓鄭的揍的連他老子娘都認不出模樣來!”
莫名被ue到的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