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書閣),
“姑娘!”
距離尉遲柔最近的玉露驚呼一聲,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差點栽到蓮花池裏麵的尉遲柔。
周靜容狠狠地鬆了口氣,快步走上前去,關切的問道:“柔娘,你怎麼了?”
尉遲柔仿若大夢初醒般滿目茫然:“我怎麼了?”
周靜容十分擔憂,伸手摸了摸尉遲柔的額頭,尉遲柔被她莫名的舉動搞的一頭霧水。
周靜容見尉遲柔並不發,熱,拉著她遠離了水池,邊走邊奇怪道:“你剛剛差點掉進水池,而且還是自己走下去的!”
尉遲柔低頭看了看腳邊不知深淺的池水,不禁也感到一陣後怕。
玉露擔憂道:“姑娘近些日子總是這般精神恍惚。”
周靜容忙問道:“為何?可是休息的不好?”
玉露連連點頭,回道:“是的,姑娘夜裏時常發夢,每天睡前都要服用安神湯,卻也沒什麼效果。”
周靜容不讚同道:“是藥三分毒,失眠多夢也許與心情或身體素質等有關,不可全靠藥物治療。”
尉遲柔見周靜容一副焦急的模樣,拉著她的手柔聲道:“不必憂心,是玉露那丫頭誇大其詞了。我近來已好了不少,全賴太醫院幫我調製的安神香,十分管用,不信你瞧。”
尉遲柔說著,從腰上解下香囊,讓周靜容賞玩。
那是一顆小巧精致的純金鏤空的香囊球,裏麵裝了一顆香丸,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周靜容還未曾見過款式這樣新穎好看的香囊,見獵心喜。
她接過香囊球,仔細查看一番,又靠近鼻翼輕輕嗅了嗅,點頭道:“嗯,這氣味清香淡雅,卻餘韻悠長,我多聞了幾下,都覺得原本的心浮氣躁變得平心靜氣了不少,確是安神。”
尉遲柔見周靜容對香囊球愛不釋手,笑道:“難得你喜歡,這枚香囊就送給你了,我家中還有不少呢。”
周靜容也不客氣,喜滋滋的直接將香囊球係在了腰間,歡喜不已。
周靜容收了禮物,又見識過這安神香確是有效,放心了些,勸解尉遲柔道:“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可是白日憂慮的太多了?”
尉遲柔否認道:“我沒有啊!”
周靜容不解道:“那你方才可是於恍惚之中看見了什麼?”
尉遲柔一怔:“啊?”
周靜容道:“方才我見你對著水池的方向麵帶微笑,可是在恍惚中看到了什麼?還有,你晚上做夢會夢到什麼啊?”
周靜容本是關心尉遲柔,想根據她的情況幫她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沒想到尉遲柔聞言,卻是雙頰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搪塞道:“我沒看見什麼啊,許是想事情入神了吧!”
周靜容見到尉遲柔這般羞澀的模樣,按捺不住心內的好奇,忍不住追問道:“那你想什麼了,居然還會想到入神?”
尉遲柔被周靜容磨的沒辦法,隻好據實以告:“我好像看見太子了。”
周靜容掩唇輕笑,調侃道:“青天白日,你還未入夢,就見到太子了,可見十分想念他啊!”
尉遲柔被周靜容打趣了一番,臉頰更紅了,忙轉移話題道:“你的簽文解的如何?你求的什麼,是不是真如桐娘所說,是為求子啊?”
周靜容大方回應道:“子嗣一事,還需隨緣,強求不得。我所求,乃是我家夫君的仕途。簽文是吉,解曰,未雨綢繆,逢凶化吉,跟我預想的差不多。”
尉遲柔也調笑道:“沒想到我們灑脫的容娘竟是這般癡情的人兒,傅大人若是得知,你不辭辛勞特來拜佛上香,乃是為他所求,他肯定會很感動的。”
兩人互相取笑一番,邊說邊笑的回去與林疏桐彙合。
三人求解過簽文,又一同回城。
回府後,周靜容與林疏桐分別,自回到住處,一眼便看見傅雲深正站在門邊,眺望著院落門口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她。
周靜容心情大好,腳步歡快的跑到了傅雲深麵前,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傅雲深張開雙臂,穩穩的接住了周靜容,揉著她的腦袋溫聲道:“跟你說了多少次,好好走路,跑跑跳跳的,這般不穩重,萬一摔到怎麼辦?”
周靜容毫不在意傅雲深的說教,在他的懷裏蹭了蹭,嘟囔著:“我知道你會接住我的。”
一句話就讓傅雲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心裏暖暖甜甜的,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傅雲深才對周靜容道:“嬈娘給你寫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