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一樣的生活就是無所事事,起來輕鬆愉快,但是真要這麼度過一生就會感覺無聊乏味。
張北才這般過了一便渾身不爽。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低薪也要到訓練營擔任一個助教的原因,不為錢財,隻為有點事做。
有事做,生活才有變化,才能充實,才會有樂趣。
像他這般吃了睡,睡了吃,人生變得隻有吃喝拉撒,一還可以,兩便會感覺煩悶,到了第三,張北看著偌大一個房間,偏偏找不到一個可以話的人,張北感覺自己有些抓瘋,失眠便是抓狂的前兆。
張北一向睡眠很好,屬於那種頭沾枕頭不出三分鍾就睡的主。
但是現在,張北正躺在床上兩眼看不對,他能看的隻有高高的屋頂,以及屋頂中央那個倒掛的水晶燈。
目光從水晶燈上移開,他便看到坐在窗戶旁邊假寐的美雪。
之所以假寐,那是因為張北才剛一盯著她看,她便機敏的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張北,隨即閉上。
張北心道一聲不愧是高手,僅僅是別人看向她的目光都能感覺的到。
張北現在對於美雪很有興趣,因為接近抓狂邊緣的他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當他閉上眼睛,他根本感覺不出美雪的存在,好像整個房間裏隻有他一人,並沒有她的存在,但是她卻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他兩米之外。
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和美雪聊的欲望,經過這兩多的相處,張北認定美雪在某種程度上不如一條狗,這倒不是侮辱美雪,而是你對著一條狗話,狗不管是不是你養的,總會給予一點回應,或是汪汪叫兩聲,或是擺擺尾巴,但是美雪嗬嗬,沒有任何反應。
張北已經認定美雪就是一個很純粹的人,純粹的就像一台機器,隻要你賦予她相應的任務,無論是打手,還是保鏢,她都會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務。
她是一個超級好用的下屬,但絕不是一個好的夥伴。
好用和好,一字之差,便是美雪的存在意義,那就是“用”。
“喂,你知道嗎?雖然認識不久,聽你話不多,但是你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多話,相信我,你會從話中體會到聊的快樂,了解到生活的真諦。”
張北完,看了看美雪,果然,美雪依舊沒一個字,眼睛依舊微閉。
張北翻了個身,望向窗外,輕聲哼著一首歌:我是一隻鳥,想要飛卻怎麼也飛不高
歌聲淒婉,一夜又是無話。
張北夜裏幾次醒來,見美雪依舊在桌邊側坐著,恰有月光從窗戶灑下,正好照落在她的身上,平添幾分潔白的光輝。
借著月光,隻見美雪拖著下巴,臉龐因為手掌的擠壓也有些變形,湊近看,隻見她眼睛微閉,長長的睫毛不自主的跳動了下,他已經離得很近了,近到超過了安全距離,可以感受到鼻息間的呼吸聲。
這很不尋常,因為這兩美雪雖然也會閉眼休息,但是隻要張北有個動作,哪怕是翻個身,她也會立即睜開眼睛,掃一眼,然後再閉上。
像這次離這麼近還沒有反應,實屬難得,看來這丫頭真的是太累了。
張北心中竊喜,正想趁機離開,突然看到美雪嘴角流出一點口水,那一點口水從她嘴角滑落
張北看著那微張的雙唇不動了,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再加速,加速。
麵前的美雪好美。
他情不自禁的湊了上去。
他動作很慢很輕,就在他能感受到美雪鼻間呼出的空氣時,他腦中唯一的一點清明告訴她,隻要他吻上去,哪怕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後果都會很嚴重,因為他打不過她---人若被人欺,馬弱被人騎,這個道理他比誰動懂,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他接下來被K的場麵,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隻要臨門一腳,啊呸,臨唇一吻,他作為一個男人怎能停下來,於是他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