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將軍這是何意?是在詛咒下官的孩兒麼?”方寧本身對於這一品的將軍是極為忌憚的,可是這事關他寶貝獨子,他也顧不得許多。
“我是何意?本將還要問你是何意?苗疆逆賊在街頭意圖謀害琦嵐公主與本將幺女性命,本就是罪大惡極,現主犯已伏法,作為從犯理應緝拿歸案,何來放了他們,以禮相待的說法。”裴皓如鷹隼般的眸子盯著方寧,生生在氣勢上就淩駕與他。
心中早已生了怯意,可是一想到自己妻兒的性命都握在那人手中,隻能同他耗著道:“令媛既然能虐待庶母庶姐,想必性子也不怎麼好,激怒萬蠱公主,後者對她起了殺心也是正常的,至於公主怕是被拖累了也說不準。”方寧說完這話,卻感受到了自兩股方向而來的壓力,回頭卻是七殿下沐辰。
方寧差點就哭暈在了廁所,一個裴皓就夠他受的了,可偏偏又攤上了另一個煞神,別的不求,隻願那人說話算數,能放過他的妻兒,這樣他死的倒也無怨了。
“方大人是在變相指責本殿與母後、父皇識人不清嗎?裴三小姐既然是本殿的未婚妻,那就是品性解釋上佳,你的這番說辭到底是何意?”沐辰不怒自威,方寧竟然不敢抬頭直視他。
“微臣絕無此意,微臣......”方寧唬得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
“你們當孤這個皇帝是擺設嗎?竟然敢當著孤的麵在這殿上大肆喧嘩,你們眼中還有孤嗎?”桑雀王震怒。
“父皇,莫氣,兒臣並非是將父皇威嚴視若無睹,隻是兒臣在證實一件事。”沐辰微笑著解釋道。
桑雀王看著沐辰那張笑臉,怒火消散的一幹二盡,他小子就會用這一招,隻要他想幼時那般微笑,桑雀王就會反射性的化身為“二十四孝”好父皇,再也生不起氣來。
“皇兒且說說,你這般做的原因何在?”桑雀王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無奈。
“父皇,兒臣相信,您也能輕易的感覺道方大人與裴將軍與兒臣對話時,很顯然是畏懼的,也知道這樣繼續下去,等待他的不會是好結局;而素日兒臣與裴將軍二人也未曾與他結怨,他沒必要冒著險與兒臣作對下去。但是,他這般反常的原因,除了所在乎的人被威脅住了,還會有什麼原因?”沐辰犀利的眼眸盯著方寧,似乎想要洞穿他一般。
“七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方寧下意識的微微直起了身子,想讓自己顯得有底氣些。
“據本殿所知,方大人的發妻帶著你的獨子回了趟娘家,是吧。”沐辰帶著一絲蠱惑的邪魅道。
“殿下何知微臣家事?”方寧瞧見了那抹邪魅的笑,但是莫名的,他心中更為忐忑了。
“本殿不僅知道這個,更是知曉你妻兒並沒有回到娘家,而是落在了一個神秘人手中,而這人更是以你妻兒性命做為籌碼,讓你在這朝堂上想法將罪名落在裴三小姐身上,抑或是讓父皇對裴三小姐徹底失望,最好是讓父皇解除她與我的婚約,這樣她的名聲就徹底的壞了,你們是這樣打算的吧?”沐辰並的聲音並不大,可一字一句的卻像是敲在了方寧的心頭,這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方卿,七殿下說的可是真的?你給孤老實交代,此事究竟是何事?”桑雀王在意的並不是裴雲是否差點被冤枉,而是他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從四品官員給算計進去了,然若不嚴懲,怕是不能服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