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設計這一出,不就是為了讓你功敗垂成,回去跟你父皇交不了差麼?既然如此,不若將計就計。”裴雲雋秀俏麗的麵容上是信心滿滿的篤定。
沐辰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心中暗歎一句好手段,便道:“那暫且就容忍他們先鬧騰幾日。”忽而又想起方才她三句兩句堵得秦太醫無言,真真是有趣的緊。
“你笑什麼?”裴雲見著沐辰莫名的就輕笑出聲,心中好生疑惑道。
“無事,不過是想你方才整治那般老頑固覺著有趣罷了。”沐辰想著方才那般犀利的口才,心中就是一陣歎服,真是不饒人的主。
裴雲斜睨了他一眼,冷不丁說道:“助紂為虐的事你不也幹的挺順手的麼?這會子怎麼又全推到我身上了。”
那隻沐辰也不管裴雲言語中的鄙視,猶自接過話頭道:“助紂為虐?這個說法我喜歡,以後你放火我殺人,你煽風我點火,如何?”
裴雲沒想到沐辰竟然也會隨了她這個說法,更是將分工都說得這般明確,這種無間的信任,讓她心中莫名的一暖,就好似他們本該就是如此。說實在的,這種沒有距離的相處方式,對於裴雲心中很是受用。
“為何不是你殺人放火,我一旁看戲?”裴雲揚起了精致的眉毛,難得好心情的調笑一番。
沐辰卻是分外認真的瞧著裴雲,後者臉色彌起了一抹不大正常的紅暈,隻聽他那刀削的薄唇溢出一句似諾言般的話語:“你若願意,如此這般又何妨?”
沐辰沒能如願的見到裴雲臉上的紅暈窘迫,也怪他無緣,誰讓他愛上的不是個正常人呢?裴雲隻是頭一扭,然後一拂袖走了。
陶醉的醫術自然是沒得說,那些中毒的人很快便恢複過來,但是沐辰選擇將消息壓了下來,對內也隻是宣稱他們的疾病帶有了傳染性,雖然好了,但是還是得隔離觀察一段時間。
而這樣中毒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了,沐辰也安排人診治了,可是被診治的人卻再沒有出現過,漸漸的原本已經安定的民心又開始慌恐起來。
人群中很快便散布了這樣一個說法,說是中毒本就是沐辰允許的,那些遭遇毒手的表麵上是被接去診治,實則是被暗自滅口了,否則那些人怎麼也再沒有見到過。
事情越鬧越大,有了不可收拾的趨向了,偏偏沐辰與裴雲兩人卻是足不出戶,隻是讓侍衛們在外麵頂著,終於鬧到了澧州巡撫蕭清麵前。
蕭清帶著暴怒的百姓找上門的時候,裴雲正在和沐辰對弈,對於他們的不請自來徹底忽視了。可是沐辰的身份擺在那兒,蕭清隻能恭謙無比的向沐辰請示,表示自己的存在。
“下官見過七殿下。”雖然蕭清這個澧州巡撫的身份在澧州一帶很吃得開,可是沐辰卻是皇族自認,這該行的禮,蕭清還是做全了。
可是沐辰隻是專注眼前的棋局,執著黑子正考慮著往哪兒落子比較好,至於給他行禮的蕭清,完全被當做柱子忘在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