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幾名男子舉著火把,另外幾人則不停的踢打著地上的人,女子在眾人的拳腳下抱頭翻滾。
緊接著,翻滾的女子被人從地上拽起,兩名大漢一左一右摁著她的肩膀,強迫她跪在地上。滿臉橫肉的婆子彎著腰粗魯的揪起少女的頭發,迫使她的臉抬起。
那已經不是一張正常人的臉。女子臉上全是縱橫交錯血痕,看不清原來的外貌。她的右眼處明顯是一個血窟窿,眼珠像是被人剜了下來,眼眶裏不斷地滲著粘稠的血液。
這還隻是臉,往下看去,女子雙手被切,身上不知被人捅了多少刀,可偏偏捅的不是要害,鮮血染紅了衣裳,已辨不出原本衣衫的顏色。此刻那婆子猶如地獄的惡鬼,揪著女子頭發的手,狠狠一扯,將女子大塊頭發撕扯下來,女子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嘶聲絕望的哭喊起來。
“你們不如直接殺了我!”
婆子繼續施以惡行,仿佛那扯得不是頭發,像是一株株雜草。
她瘋狂的笑道:
“就這麼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老奴奉夫人和大姐的命令行事,二姐要恨就恨她們好了。”
“劉嬤嬤,老爺知道了一定會將你千刀萬剮!”旁邊的丫鬟早已哭成了淚人,無奈被兩名大漢押著,衝不過去也動彈不了。
劉嬤嬤張狂的笑了幾聲,完全沒有把丫鬟的話當回事,“哼,老奴隻不過在接姐的途中遇上悍匪,姐是被土匪所害,幹老奴什麼事?”
奄奄一息的少女微微張口,不甘心的罵道,“狗奴才,你會遭報應的,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劉嬤嬤訕訕而笑道,“那就等二姐做了鬼再吧!”她眼中狠勁更濃,“來人,送姐上路!”
話未落音,黑暗中有寒光閃過,直擊抓著少女頭發的那隻肥胖的手。
下一秒,大家聽到劉嬤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
“啊啊!!老娘的手!老娘的手!!”
隻見劉嬤嬤原本揪著少女頭發的手背上正插著一把匕首,此刻泛著寒光的匕首上鮮血噴濺,觸目驚心。
那把匕首,還是她勒死那名士兵身上得到的。
周圍幾名大漢一時都僵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的人,寬大的軍靴踏著枯枝發出輕微的聲響,來人身上穿著不合身的盔甲,大大的頭盔將她的臉襯托得更加的巧。
南喬徑直朝幾人走去,她越是靠近,那幾人就越是後退。
來人看上去明明就是一個柔弱的兵,可剛剛那一幕快、狠、準,不由得讓幾人背脊發寒,心生恐懼。
劉嬤嬤捂著受傷的手,痛苦之餘還不忘粗啞著嗓門吼道,“快,上去殺了這個人!要是此事被老爺知道了,你們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聽這話的意思,南喬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所以想殺她滅口?
好一個狠毒的劉嬤嬤!
幾名男子一聽,直接掄起拳頭衝了過來,皆是莽夫之勇的招式,沒有半點武學精髓在裏麵。
南喬泰然自若,嬌玲瓏的身影穿梭在幾人當中。幾人隻覺得一陣冰冷刺骨的寒風掠過,根本來不及反應,身上、臉上就傳來劇烈的疼痛,像是被千斤重物狠狠擊中那般,眨眼間幾人便倒在地上苟延殘喘,動彈不了。
軍靴踩在其中一名大漢的臉上,南喬神色冰冷,眸光幽暗,“一群不自量力的東西,做了壞事還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