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盔甲的騎兵將使臣隊伍包圍,姬無煜翻身下馬,直接走向那輛華貴的馬車,掀開簾子的那一刻,他拳頭緊握,猛地轉身。
“把所有人抓起來嚴加審問!”
士兵們聽他的命令,將所有人都抓了起來。
乘風不解,這可是衛國使團,怎麼能抓起來就抓起來,“主子,這”
姬無煜道,“自己看。”
乘風一看,馬車裏根本沒有人,隻有南喬出城時穿的那件薄紗外披。岑溪這麼做無非就是告訴姬無煜,南喬已經被他帶走了,而且還有可能
白了,衛國使團隻不過是引開他們的幌子。
察覺事情不對勁後,姬無煜掉頭去了最近的關口羊關,發動當地官員,大肆搜索羊城。
不知過了多久,南喬隻覺得渾身沉重,連睜開眼皮的力氣也沒有。
迷迷糊糊間,一道身影向她壓了下來,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臉頰,她想躲卻躲不了,片刻後,那人停止了動作,從她身上起來,似乎是有人來敲門。
“他怎麼來了?”男人問道。
“寒少主有很重要的事!”來人彙報。
“好好伺候著,若有任何閃失,心你們的命!”吩咐完這句,男人便出去了。
南喬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的燭光有些刺眼,看樣子已是深夜,她全身無力的想要坐起,卻有些困難,或許是驚動了屋內守夜的人,兩個碧綠色衣衫的女子向她走來。
“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裏?”南喬戒備的問道。
兩名女子對她和善的笑笑,其中一名女子將她扶起,後背墊上枕頭,她才能勉強坐起,接著那女子給她比劃了簡單的手語,大意是問她餓不餓?
她們是啞巴?
南喬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腦海裏湧出當時送岑溪出關的場景。
她昏倒來到這兒是岑溪做的?
這個答案隻有見到他之後才能確定,南喬對兩人道,“我要見你家主子!”
兩個丫鬟麵麵相覷,隨後搖搖頭,表示她們也不知道岑溪去了哪兒。
南喬這下苦惱了,岑溪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總感覺四肢無力,全身乏得很。
吃了些東西後,她乖乖的睡著了,並不是真的睡著,而是在暗自恢複體力,等身子恢複些,她便離開這裏,現在哥哥還在大鄴,不論誰帶她離開都不行,包括岑溪。
終於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南喬才恢複了些許體力,她從床上悄然爬起,可屋內的兩個丫鬟耳朵卻十分靈光,知道她一有動靜就過來查看。
南喬想,這兩人不是生的聾啞,這麼一來,她也就好辦多了。
“放我走,我不想跟你們動手!”她話的很明白。
兩個啞巴婢女明顯會些拳腳功夫,聽南喬這麼一,兩人一改先前的恭順,眸中寒意湧現。
南喬並不想真正傷人,她隻想離開這裏,幾招下來,她身子沒完全恢複,處於下風,
“看來是我低估你們了!”
兩個婢女也並非真的要傷她,隻是不許她離開這屋子半步。
最後,她被逼回床邊,南喬突然捂著肚子,十分難受道,“好痛!”
兩個婢女也嚇壞了,正要上去查看之際,南喬迅速出手,點了其中一人的穴道,用攝魂鈴控製了另一名婢女,脫了那婢女的衣裳換上後,南喬自己穿上,又將婢女放到床上,偽裝成她在睡覺的假象。
捏開另一名婢女的嘴看過之後,南喬無奈的搖搖頭,“可惜,竟被割了舌頭!”
就算她想用攝魂鈴問些東西也是不能了,於是對那名被控製的婢女道,“帶我出去。”
那被控製的婢女直接轉身,像是牽線的木偶那般,帶著南喬出了屋子。
這裏是一處寂靜的莊子,道路口皆有人把守,由於太黑,就算點著幾盞路燈也不太清明,南喬沒特意去注意其他,隻低著頭和這名啞巴婢女走。
大概走了快一炷香的時候,她才走出這莊子,因為穿著婢女衣服,其他巡邏的人並未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出莊子的時候也很順利,婢女對看守的人比劃了幾下手勢,那人便讓她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南喬也是跌跌撞撞,那婢女明顯也不知道怎麼走,沒了帶路的人,南喬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能憑著感覺離開。
羊城,府衙。
“主子,還是沒有汝陽候和二姐的下落!”乘風抱拳道。
地上的灰影將姬無煜的身姿拉的老長,“附近的關口全部封鎖,這兩不許任何人出城!”
乘風領命,正要退下之際,又聽姬無煜道,“等等,抽調一部分士兵,往冥關方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