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這是攀上高枝兒了?”納蘭尋春忍不住嘲笑道,“不過是個空有虛名的嫡女,五妹妹眼睛可要睜大一點,別站錯了地兒!”
納蘭芳華正要解釋什麼,南喬開口道,“大家都是姐妹,何必為難五妹妹!”
納蘭尋春冷哼一聲,“的好聽,納蘭蕪玉,誰要跟你這種人做姐妹!”
南喬隻是微微一笑,“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有什麼辦法?”
納蘭尋春本來還想什麼,就被納蘭嫣琴攔下,
“四妹,咱們還要去母親那兒,不必和她們多言!”
納蘭尋春冷哼了一聲,便與納蘭嫣琴一同離開。
南喬微微眯著眼,按照納蘭嫣琴一貫的性子,逮著她之後不該輕易這麼算了才是,莫非厲氏又有什麼計謀?
南喬懶得去理會,走著走著就到了佛堂後門,看著裏麵那些佛像,陷入沉思。
雖秋季少雨,這幾又沒下雨,若是按照閉寺那算起,她還不認識張名揚,而張名揚發病是玲瓏戲坊開張那,慕白灼診斷是剛剛發病,那種蠱蟲要種在體內一後才會有反應,如此看來,張名揚成了計劃中一顆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
南喬又蹲下身看了看地麵,那麼重的佛像為何沒留下車輪軌跡什麼的?
或許是寺廟每都有人打掃,所以沒有,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南喬想想又不對,寺內都鋪過青石板,而寺廟外便是泥土路,泥土路上必定有車輪軌跡。
納蘭芳華見她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在做什麼,問了句,“二姐,您這是在做什麼?”
南喬站起身,“沒什麼,要不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納蘭芳華點點頭,“那好,我先走了。”
護國寺前門出去就是平坦的大道,而後門則是一條道,一般大道都是來上香的香客,運送東西的時候都是走後麵這條道。
南喬蹲下身來,看著地麵上的車輪壓出的深深軌跡,微微皺眉,看來方丈的是真的,真的是把佛像運出去過。
那為何送回來的佛像會是實心的呢,裏麵不該藏著黃金嗎。
就連其他廟中的石像也是石頭實心,那麼大批黃金,剩下的黃金會在其他廟嗎?
帶著一連串的疑惑,南喬本來還想去趟佛堂,後來想想就她們兩個人還是算了,太顯眼了。
姬無煜見她乖乖回去,也跟著回去了。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間,屋內的燈火被南喬滅了兩盞,此刻非常暗,再看那的兩張床南喬床微微皺眉。
納蘭芳華見南喬猶豫,主動開口道。
“這床太,二姐和表姐擠一張床肯定睡不好,不如讓表姐跟我睡吧,我個子!”
南喬哪裏聽不出,這是納蘭芳華在討好她,讓她一個人睡舒服點,但扶君是個男人啊。
“不用了,我白睡過了,晚上也睡不著,不如,我給你們吹笛子聽吧?”
“二姐還會吹笛子?”納蘭芳華來了興致。
南喬點點頭,“你們先躺下,我吹給你們聽,等我困了,我就跟五妹妹睡一張床可以嗎?”
納蘭芳華笑著道,“當然可以了,隻是我晚上喜歡翻身,怕吵著二姐!”
“那倒不怕。”完南喬讓扶君也躺在床上,她坐在床沿邊吹起笛子。
還是吹的那首月魂,一來可以讓納蘭芳華沉睡入夢,二來聽這曲子也可以緩解扶君的病情。
一曲吹完,兩張床上的人都緩緩閉上眼睛,隨後聽到沉沉的呼吸聲,那呼吸聲漸漸平穩,最後進入美夢。
南喬本想去跟納蘭芳華睡,可她又不習慣跟別人同睡一張床,會睡不著,後來她坐到桌邊的凳子上,在桌上找來一本佛經在燭台下細細看著。
看了一會兒後,忽聞外麵有輕微的動靜,像是腳步聲那般,南喬當下便吹了那蠟燭,頓時,屋子裏陷入一片黑暗。
南喬掃了一眼四周,無處藏身,三兩步走到床邊,看著捅破窗戶紙的迷香,她猶豫兩秒後鑽入靠牆那張床,開始閉眼上假寐。
南喬的注意力全在外麵那些人的身上,完全不知道她這一舉動,讓同樣假寐的姬無煜全身一僵,心跳加快。
下一秒,姬無煜翻了個身,手臂看似無意搭在她身上,將她摟入懷中,她就這麼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
南喬愣了下,然後一想到他聽了自己的月魂,並非有意識這麼做,就沒多想,乖乖的躺在他懷中也不動。
她憋了一會兒氣,眼看就要憋不住了,突然想起慕白灼給她防身的藥丸,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倒了顆藥含在嘴裏,這樣就不怕迷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