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如意被人扶上二樓,剛進門檻,看到座椅上慵懶的少女,如意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姐,奴婢終於見到您了!”身後的丫鬟識趣的退下。
慕白灼眼睛眯了眯,眼角溢出幾分危險的目光。
南喬斜倚著倚背,靜靜地道,“如意,你對我可真是忠心的很呐,這一次,你又是打算如何利用我?”
對於南喬的話,如意一點也不驚訝,因為她一早就猜出南喬是裝失憶。
“不是的姐,您也看到了,納蘭嫣琴容不下我,召我入宮百般刁難,奴婢不求姐庇護,隻求姐能原諒奴婢。”她伏跪在地,磕了幾個頭。
“如意,你不老實!”南喬纖細的手,輕輕撩過她濃密覆蓋的劉海,露出光潔如玉的額頭和眉心那朵妖豔的玉蘭花,以及那雙冰魄般明媚清冷的眸子。
“姐,奴婢沒有,這次來,就是求姐原諒的。”她有些慌了,臉上腫脹的傷和烏青紅腫放手指看著格外可憐。
南喬懶懶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她,語氣十分平淡,“好了,我原諒你了,你可以走了。”
如意沒想到南喬這麼輕易就原諒她,一時間讓她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片刻後,她又道,“姐,奴婢根本就不想做侯府姐,隻想跟在您身邊伺候您,還請姐成全!”
如意自知當初的事定然在她麵前暴露,而她明顯是信不過如意的,為何如意卻堅持要來自己身邊伺候,還不惜在皇後和納蘭嫣琴麵前做了一場戲,究竟是為何?
手腕上的銀鈴手鏈晃得人眼前一片迷離,南喬緩緩閉上眼前,纖長的睫毛休憩在瓷白的肌膚上,恬靜而美好。
“如意啊,不是我騙你,而是我身上確實有毒,你要是來伺候我,萬一碰著我了,可沒人救得了你。”
南喬嗓音溫柔,卻聽得如意心驚膽戰。
“姐奴婢,奴婢不怕!”聽得出,她聲音有些顫。
南喬唇角勾起,“那好,你過來,我就相信你的是真的。”
如意微微皺眉,但最後還是跪爬過去。
距離南喬的腳尖還有一尺左右的距離,如意便停下了,她抬頭看著座椅上的人,
“姐,奴婢過來了。”
南喬微微睜眼,隨後坐起身,微微俯身看著麵前的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目光對上南喬的目光,看上去十分真誠,“為奴婢之前犯下的錯做些彌補,哪怕姐讓奴婢洗衣做飯奴婢都樂意。”
南喬微微勾唇,“如意,你是不是忘了我有辦法讓一個人真話,你的話,是真是假,我一試便知!”
如意還未來得及解釋,那條銀鈴手鏈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的眼前,下一秒,她目光隨著銀鈴手鏈的晃動漸漸渙散,直至呆滯。
慕白灼斜著眼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後微微眯著眼,似乎在閉目養神想事情。
次日,南喬又入宮了,這一次,她獻上為數過半的珠寶,要求使者見哥哥一麵好回國稟報。
宇文墨並未忙著拒絕,隻道過些時日便可。
既然他那麼,南喬也就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如今,隻能在驛站靜待消息。
“郡主,大鄴皇上怎麼?”陳卯問道。
南喬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姬無煜剛送過來的雪萃,道,“估計在安排吧,宇文墨戒心很重,怕我們探知哥哥真正的藏身處。”
“那我們現在”
南喬緩緩道,“不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比我們還想找到太子哥哥,宇文墨防的了我們,卻防不住他身邊那些不安分的人!”
昨日如意送上門來的消息,皇後和納蘭嫣琴一直在暗中打聽哥哥的下落,皇後因鳳文山入獄一事心急如焚,想用哥哥和那位太子要挾皇上,而納蘭嫣琴,就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了。如意雖與納蘭嫣琴是一夥的,但知道的並不多,如意接近她是納蘭嫣琴指使,好讓如意在她身上動些手腳找到太子哥哥的下落。
真沒想到,如意為了在她走後求生存,竟與納蘭嫣琴蠅營狗苟,又拿出以往元氏隱藏的商鋪討好納蘭光耀,以在府中取得重要地位,暫奪掌家大權。
不過有件事南喬後來想想很奇怪,厲氏居然就這麼容得下如意?
一想起當初還有些東西留在納蘭府,南喬決定,親自去納蘭府一趟拿回。
下午,她帶著紅菱就直接去了。
此時納蘭光耀正好不在府上,如今的紫蘭苑便是如意在住。而如意重傷未愈躺在床上,昨日南喬便已經洗去她的記憶,所以今日來,如意聞言‘勉強’下床要給她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