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灼被抓一事,南喬其實比誰都急。
最後還是忍不住去見了張名揚,從張名揚那裏聽到些許消息。
“你別急,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張名揚安慰道。
“怎能叫我不急,這件事決沒表麵上那麼簡單!”南喬扶額,想辦法保住慕白灼才是當務之急。
張名揚沉思片刻後,將心裏醞釀一番的話了出來,“此次有人針對東郡王,您有沒有想過原因?”
南喬見他似乎知道些什麼,於是沉住氣繼續聽他下去。
張名揚自答道,“想必南主子也知道他們是為了王爺手中的權,而丞相之前出事,不也是因為丞相手中的權勢?其實隻要王爺乖乖交出一切,那麼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權?”南喬瞳孔微微一縮,沉思道,“他想誰奪權?”
張名揚當然猜出南喬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他不點破,隻道,“我在朝為官以來,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他看到南喬眼神中的期待,突然有些莫名的驕傲,但很快他將這點驕傲壓下,一本正經的道,“朝中有一人,手握重權,可偏偏從不早朝,也不與任何人來往。”
南喬反應過來,眼皮一抬,盯著他出三個字來,“七賢王?”
張名揚輕哼一聲,笑著道,“南主子果然聰明,難道南主子不覺得七王爺就像是‘傀儡’嗎?”
他故意咬重傀儡二字,讓南喬心上一驚。
“他是皇上的人!”
她早該想到,宇文墨不可能將手裏所有的權利都交出去,更不可能交給一個殘廢王爺,哪怕這個殘廢七賢王出生高貴,每月施粥造福民眾,深得民心,所以一般人不會往他身上想得這麼深,皇上嘉獎他,反而讓人覺得皇上聖明,顧全兄弟情才對七王爺百般信任。
張名揚微微點了下頭,“我都能想到,難道龍爺就想不到嗎?”
一句話,又是一擊。
對啊,岑溪早該想到!
南喬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麵狡猾如狐完全不是當初所見的單純少年郎時,甚至懷疑張名揚是假的,可偏偏麵前這個如假包換。
“下去!”南喬目光一沉。
“可是龍爺為何對七王爺不聞不問,任由宇文墨明裏暗裏將一部分權利分給七賢王呢?”他再次自問自答,“七賢王縱然權勢滔,可終究是個殘廢,成不了大事。”
他頓了頓,一錘定音道,“這是否能明,龍爺也對這個七王爺感興趣!”
這句話是肯定,以張名揚的聰明,沒幾就把朝堂上的事看透了。加上之前七王爺並不出眾,也無威脅,從不與人交際,所有人很難將目光注意到他身上。
南喬冷笑一聲,她果然沒看錯張名揚,“找個機會,你去見東郡王一麵,想辦法讓他先把權交出去保住命再,我倒要看看大鄴這位城府頗深的君王,接下來會交給誰?”
張名揚微微點頭,恭敬的起身,“南主子,這也不早了,名揚告辭!”
南喬起身相送,看著張名揚下樓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
原本還擔心張名揚在朝堂上不夠低調,現在看來,完全是她多慮了。
夜晚,岑溪在一旁看書,一旁的茶杯裏隻剩半杯微涼的茶水。
就在他準備喊人上來添茶水時,門開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喬。
她今日一身茉莉色拽地長裙,如綢緞般的墨發往後盤,中間隻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月白的披風覆蓋在拖尾上,走起路來扶風弱柳,略淡雅的妝容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慵懶,少了幾分精明,美的隻想讓人擁入懷中好好疼愛。
見到她,岑溪眼睛都亮了幾分,“喬喬,你怎麼親自來了?”
南喬溫柔的給他添好茶水,將幾上的茶壺輕放在一邊,“溪,時間又過去了一,眼看月瀾和大宣的婚期將近,咱們再沒點作為,後麵想做什麼,可都來不及了!”
岑溪端起茶水微微抿了下,“我知道,讓喬喬為此事擔心了是我不好!”
南喬繞到他身後,為他適當的揉按著太陽穴,“不如我們快刀斬亂麻,就算不能將長安城一網打盡,也能給他們重重一擊,這樣一來,等阻止了月瀾國和大宣聯姻,再回來也可以。”
岑溪伸手抓住她揉按太陽穴的手,隨後輕輕拉在懷中揉捏著,“這件事喬喬就別操心了,讓你跟著我,是讓你享受我所擁有的一切。”
南喬目光微微掃了一眼被握緊的手,微微笑著道,“跟溪一起打下不好嗎,莫不是你嫌我笨?”
“哪敢?”岑溪笑了一聲,低頭吻了吻她的手,順勢一拉,將她拉到懷中坐下。
南喬順勢坐在他腿上,像往常那樣,一點也不掙紮,十分溫順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