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諍歎道:“豈止是刀劍的名字,這之中的百年往事、恩怨情仇也足夠人回味一生了!”
長孫奇道:“什麼往事?”
喬諍不語,望著茫茫星空,良久方道:“前塵如夢,前塵若夢。”
長孫奇想到父母和莊媛兒,心中亦是一片喟然。
喬諍望著長孫奇年輕的臉龐道:“我畢生的雄心與熱血都交在你身上了,我所傳你的內功心法與劍譜上的劍術你要好好修煉,不可負我!”
長孫奇點零頭,心道我不會負你,也不會負我自己。
喬諍道:“隻要你下苦工修煉,假以他日,必將名噪江湖,到那個時候,我要你取了白日暮雪兩把利器,到我墳頭祭我!”
長孫奇聞言渾身一震:“你,你什麼,你,你不會死的!”
喬諍哈哈大笑,甩手給了他一巴掌道:“傻子!”
長孫奇摸了摸臉,這一巴掌跟以往那些巴掌相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彼時風頭正盛的一代梟雄如今已然江河日下了。
喬諍喘了口粗氣:“若他日你有這個本事,便取了這兩把刀劍到我墳頭祭我,若你沒本事,就趁早自投黃河吧!我喬諍沒有膿包的徒弟!”
長孫奇道:“你放心,若江湖上有這兩件利器,我自然取了給你,不過這兩把刀劍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你這麼上心!”
喬諍閉上雙眼,微微一歎,再睜開眼時,卻已眼眶微濕:“白日暮雪,白日,暮雪,嘿,起來要從七十年前起了。當時江湖上有一個大美人,唉,自古道英雄難過美人關,我老喬雖然對這些自古以來的屁話從來不信,但對這句話卻是深信不疑。當時江湖上有一個美人,可以的上是風華絕代,江湖上隻要是男的,就沒有不喜歡他的!”
長孫奇道:“你也喜歡他麼?”
喬諍扇了長孫奇一巴掌道:“七十年前這底下還沒有我老喬這一號人物!”
長孫奇摸了摸臉道:“原來如此。”想起初見他時,他尚意氣風發,看起來頂多六十歲,但現在看起來已經像七十多歲的老人了,想到這裏不由心中一酸。他本生性豁達,喬諍雖然難為過他,甚至可以折磨過他,但費心傳他功夫卻是事實,他雖然終究沒有給他磕頭,但心底已經認了他這個師父!
喬諍續道:“這個絕世美人便是溫晨雪,溫晨雪是峨眉弟子,他從峨眉下山以後,整個江湖都像著了魔一般,所有人都被他的容貌所迷,諸如大覺寺的不生大師,拜劍山莊的淩風子,三才門的魏上九,這些當世絕匹的大人物俱被他的美色迷住,更遑論世上其他人物,即便我們魔教老王也被他容色所動,整個江湖的英雄好漢俱皆醉倒在他的一顰一笑之間,實可謂傾世絕立,顛倒眾生了!
不過他對這些人,絲毫也沒瞧在眼上,後來有一個大人物,見到了他,也喜歡上了他。但溫晨雪誰也沒有看上。他的心實難酌麼,誰也不知道他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