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司那邊，出事了。
某一天早上，流言不知從哪裏傳來。
員工們之間議論著，鬧鬼了。
柳絮回來找人償命了。
過後容裳從助理那得知。
公司的高管在聽聞此事以後緊急將沈甜心叫了過去。
去幹嘛的，容裳心裏頭多多少少也有個數。
到了那天傍晚，她走出辦公室的大門。
看見沈甜心抱著一個箱子從電梯裏出來。
見到她時，她眼神往下瞥。
容裳是看到了。
她箱子裏裝的都是自己的東西。
不知不覺間，女人邁著細細的高跟鞋從她身邊走過。
嗆鼻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容裳稍稍擰了一下眉頭。
她側首，莫名出聲喊了她，“沈甜心。”
起初這一聲她還沒反應過來。
容裳看她一直往前走。
有些心不在焉的。
後來她再喊一句，沈甜心愣了一下，才轉過頭來。
見到她，她挑挑眉梢，“副經理，你叫我？”
容裳點頭。
冷淡的目光看過去，又一次落在她手裏頭的箱子上麵。
“沈甜心，你收拾這些要去哪？”
莫不是要辭職吧？
想來也是這樣。
沈甜心垂眸看了一眼，漆黑的眸光一頓。
她好一會都沒有說話，隻是咬著下唇，眼神空洞。
“怎麼了？”
容裳再問，接著她邁步上前。
來到沈甜心麵前時她才愣愣地抬起頭來看著她。
問她，“副經理，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原本是想尋求安慰。
誰知道，眼前的女人突然一臉認真道，“我相信。”
沈甜心好像被嚇到了。
容裳見她瞳仁一縮。
有些緊張，“副經理，你也見到鬼了？”
“是啊。”
容裳扯開紅唇笑了笑，麵色平淡。
當時沈甜心看著她的反應難免有些懷疑。
見鬼了會是這反應？
呼吸急促，沈甜心看著她笑了，“副經理，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人就是這樣。
要是一個人說他見鬼了。
可能周圍的人都不會相信，隻當他在胡言亂語。
可要是很多人都說看見了，那事實就一定是這樣。
所以，沈甜心寧願她是為了唬她才說的這話。
可惜的是，她被反駁了。
“玩笑？”容裳眉梢一挑，眸光犀利，“這麼大的事能是跟你開玩笑嗎？”
“那……”
“我是真的看見了。”
不知道她和柳絮到底有什麼淵源。
容裳想試試她的反應。
所以她大致描繪了一下柳絮的外貌和穿著。
寥寥幾句話，已經讓沈甜心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她很清楚的是。
洛心蝶是在柳絮死後的一年才進的公司。
也就是說，她根本不認識柳絮。
可現在，從她嘴裏描述出來的女人，卻正是柳絮死後屍體被撈上來的模樣。
那也就是說……
嚇。
正麵對著她的窗戶突然吹來一陣涼風。
沈甜心脊背發涼。
她瞪大瞳孔，緊急往後退的時候還差點崴了腳。
“不，不可能。”
嘴裏呢喃一句，被容裳聽見了。
她秀眉一擰，質問她，“什麼不可能？”
沈甜心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那會她眼裏滿滿都是恐懼。
雙唇抖動一下，她顫抖著聲線回答，“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