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容裳眉梢一挑，隨著腰間一緊。
她能感覺到男人滾燙的手摟上她的腰。
在黑夜裏，他一步步朝著她靠近。
“……”
“快點睡吧，很晚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從耳邊傳來。
不知為何，容裳總覺得怪怪的。
她是不是被騙了？
莫名其妙就跟他躺一塊去了。
擰眉，容裳沉默好幾秒。
最後她轉動身子，在他懷裏轉過身去。
漆黑一片的視線裏，男人闔著眼眸。
他似乎快睡過去了。
是聽到她在叫他才抬起眼眸來。
“怎麼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在電梯裏為什麼會有那種反應？”
“……”閉眼。
“嗯？”容裳越想越覺得奇怪。
她湊過去，抬手掐著他俊朗的下頜緩緩抬了起來，“沈流年，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
“……”容裳微微一笑，停頓幾秒才說，“你想留下來，這算不算理由？”
算。
當然可以算。
隻是……
“我不會騙你。”
男人突然睜開眼睛。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他一臉真摯。
容裳“呃”了一聲，這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隻是一味的重複剛剛的問題，“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有幽閉恐懼症？”
“……”
好久，她靜靜地看著他。
最後，她看到他點頭了。
“是。”
剛剛電梯突然出現故障，他心裏害怕。
沒想到吧。
平日裏看著人高馬大的男人，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垂眸，容裳一時沒了聲。
身邊，沈流年盯著她看了一會，最後他閉上眼睛。
誰知道懷裏的女人突然掙脫開。
他愣了一下，睜開眼睛。
女人正好掀開被子下了床。
“我還是去外麵睡。”她說。
這樣躺著總覺得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而這次，男人沒有再攔著她。
大概是真的不舒服吧。
她心裏又忍不住替他說話。
“被子給你吧。”
心裏想著，一回頭就將他掀開被子。
容裳再準備給他蓋上，他義正言辭地拒絕。
“不了，我已經占了你的床了，等下你在外麵沒蓋被子要是著涼了，那我又怎麼睡得下。”
男人脾氣很倔。
他說了不蓋就是不蓋。
十一月，外麵的天氣越來越冷。
特別是到了淩晨，溫度最低的時候。
容裳在屋內感受著，還覺得有些冷。
更何況，他身體還不舒服。
“快去睡吧。”他又在催她了。
那時他背對著她。
容裳看他緊緊抱著自己。
估計是覺得冷了。
可就是這樣還不肯蓋被子她才覺得無可奈何。
不知過了多久。
身後傳來女人歎息的聲音。
沈流年睜開眼睛。
他望著窗外，心思卻在容裳身上。
等。
一秒兩秒三秒。
最後身旁的位置塌陷一處。
女人躺了下來，將被子蓋他身上去。
沈流年勾勾唇角，露出盈盈笑意。
“行了，怕了你了。”女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縱容。
沈流年心底一軟，轉身，又一次抱了上去。
“早這樣不就行了。”他笑著說一句。
那時容裳沒想多。
也是真的困了。
她說了一句“晚安”，閉上眼睛就睡了。
那時候，深邃的目光看著她。
眼裏，盡是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