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車門關上。
逼仄的空間裏，氣氛莫名尷尬。
男人一上車就閉上眼睛，擺明了一句話都不跟她說。
而程學斌呢，他哀怨的目光透過後視鏡看了女人一眼。
總覺得她不該是這樣的笙爺。
傳說中，她說話耿直，脾氣火爆，還……不近男色。
可看看她剛才都幹了些什麼！
她居然，居然……回想她剛剛整個人倒吊在他表哥身上。
程學斌又羞又惱。
“走了。”他氣衝衝說了一句。
很快，車子啟動。
程學斌問她，“家住哪？”
她把小區名字給報了出來。
那一刹，程學斌張了張嘴，震驚！
“這不是……”
“表弟，專心開你的車。”
還想說什麼。
冷冷的聲線從後頭傳來，程學斌一下閉上嘴，開車。
怎麼？
有什麼問題嗎？
她扭頭朝男人看了一眼，當時他還閉著眼睛。
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膚上落下淡淡的陰影。
容裳湊近了看，伸手抹一把。
皮膚真好啊。
刹那，男人唰的一下睜開眼睛，“……”
容裳手一頓，他漆黑的目光往下移，瞥了一眼。
沒好氣，“你幹嘛？”
尷尬嗎？
一點都不。
“你皮膚真好。”
“然後？”
語畢，她當著他的麵把手伸了過去，嘩，從上往下再摸一把。
慕亦商眼角一抽，“滾回去。”
女流氓。
這一路，女人趁機吃了他不少豆腐。
程學斌這心啊，都要碎成鹽巴了。
本來車速六十，他今晚直接飆到一百二。
慕亦商自己也感覺到了。
女人在邊上摸他手的時候他趁機朝程學斌那看了一眼。
還提醒他，“安全第一。”
屁啊。
程學斌隻差沒有爆粗口。
你就享受吧，渣男！
慕亦商：what？
原本十五分鍾的車程，程學斌這會愣是七八分鍾就給它解決到。
到了新時代小區門口。
吱。
一聲尖銳。
他憤憤地刹車了。
沒有防備，容裳整個人往前傾去。
身側，一隻手伸了出來。
當時容裳沒有看到，她自己調整好坐回去了。
那隻手稍一停頓，轉而碰一碰膝蓋，悄無聲息地收了回去。
“下車。”
聲音，平平淡淡。
程學斌回過頭來，用哀怨的目光看他一眼。
還想說什麼的時候。
就見女人從包裏拿了兩張毛爺爺出來。
幹嘛？
他好奇。
下一秒，女人素白的兩根手指夾著那兩張毛爺爺從他眼前掠過，然後……
直接塞到慕亦商的領口。
“……”男人的臉色，黑了。
“謝謝啊，這是給你們的車費。”
女人揮揮手，笑笑著就要下車。
慕亦商忍無可忍，一把將她拉住。
容裳回頭，他麵色陰沉，“你什麼意思？”
車費？
他是司機嗎？
“沒有啊。”容裳無辜地衝他眨眨眼，“我坐了你們的車，這小費是你們應該得的。”
“……”還說！
程學斌看得出來，他這表哥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怕女神遭殃，他忙笑笑著替她解釋，“表哥，笙爺隻是覺得坐了我們的車不好意思還拿這兩百塊說要給我們。”
說句真話，她剛剛要是自己去打車，就這段路程絕對不值這錢。
她還給多了還。